他面上看着平静,心中同样凌乱如麻。
按照唐泛做事原则,凡事就应该秉公处理,元良是怎死,事
他顿顿,懊悔道:“当初假如让直接捉小周氏完事,哪来这多没完没麻烦!唐泛,本来就不该听你胡言乱语,要跟太子结什善缘,结果现在好,上船却下不船,只能头黑地走下去。原是贵妃那边人,现在却要帮着你们欺瞒贵妃,若是被贵妃知晓,下场必然不会比元良好到哪里去!”
唐泛同样被元良这件事搅得心绪不宁,闻言只能涩声安慰道:“未必罢。这件事里,总觉得福如目不会那简单,个对贵妃心怀怨忿人,明知道左右都是个死,直接带上把匕首近身刺杀就是,又何必绕大圈子来陷害她?如果能从福如身上再挖出什来,说不定就能摆脱太子嫌疑。”
汪直冷哼:“你想得太简单,单凭元良是太子人,这就足够,不管有其它什动机原因,都抹不掉贵妃对太子疑虑。喜欢个人才需要理由,讨厌个人,难道还需要理由?”
唐泛确实不太能够理解万贵妃对太子执着忌惮,在这点上,汪直显然比他看得更明白。
两人其实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元良死后没多久,汪直就离开东宫,去西厂那边审问福如。
为此不惜搭上自己性命。
汪直道:“元良突发急病死,连太医都来不及请,甚为可惜。”
唐泛心中动,顿时明白他意思:“那福如那边呢?”
汪直面无表情:“她因为遭遇贵妃责骂,心中不忿,故而怂恿贵妃送汤来给太子,借韩早之死嫁祸贵妃。”
这就等于直接剔除元良在其中角色。
唐泛则默默看元良尸体好会儿,这才走出去,向太子道别。
今日正好太子不用读书,他独自人坐在内殿中发呆,见唐泛进来,便屏退左右侍从,立时问:“唐推官,元内侍他……”
唐泛拱手:“元内侍病重不治,方才去世。”算是默认汪直刚才方案。
太子眼睛下子红。
唐泛道:“殿下节哀。”
唐泛摇摇头:“不行,这样破绽甚多。别忘还有韩晖那边,福如在贵妃宫中,如何会与韩晖有联系?中间必然少不元良作用。”
汪直想想,击掌道:“那就这样!就说福如平日里被贵妃训斥之后怀恨在心,却不敢报复,元良是福如对食,听福如抱怨之后,正好韩晖有弑弟之心,就生出这样个主意,让福如劝贵妃送汤,然后让韩晖提前对韩早下手,三人合谋上演这出戏,借以嫁祸贵妃。”
他摘除太子嫌疑,也算是煞费苦心。
唐泛沉默片刻,道:“你这样讲,陛下和贵妃那边会相信?”
汪直反问:“为什不相信?现在元良死,死无对证,福如和韩晖互相串连事实俱在,不管他们怎抵赖,也掀不什风浪。不妨老实和你讲罢,这件事情,陛下绝不希望兴起什大狱,在他心中,如今太子年长,又是他好不容易得来儿子,就算看得不如贵妃重要,那也是有席之地,他也不会希望此事牵连到太子头上。现在关键是贵妃那边,只要没有证据,贵妃就算再对太子有芥蒂,也不能以此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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