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无辜道:“还没
阿冬捂着嘴笑:“明明把润笔费偷偷藏在枕头下面没有上交,还以为你能藏多久呢,结果转眼又买堆闲书!”
唐泛老脸挂不住:“什叫没用闲书,那可是《春秋左传正义》,有钱都买不到宋版书,淘好久才淘来!”
阿冬眨眼:“明明还有本《春潮记》。”
隋州皱眉:“怎名字听着有点怪?”
唐泛有点心虚:“那可是正儿八经妖怪志异,别往歪处想!”
阿冬咯咯笑:“当然要往外拐,大哥你现在钱可全在隋大哥手上呢,要是没他,咱们两个不都要去喝西北风!”
唐泛忍不住反驳道:“什全部!只是给他半,每个月不还好给你买菜钱!”
隋州:“那你说说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见两人四双眼睛齐齐看他,唐泛大言不惭:“男人私房钱是秘密,不能随便问!”
阿冬又问隋州:“隋大哥,那你现在有多少钱?”
隋州如今虽然只是千户实职,实际上却已经是整个北镇抚司老大,再往上就是袁彬,官场上称呼,大家都是习惯往高里喊,是以早就“隋镇抚使”“隋镇抚使”地喊开。
当然,话到唐泛嘴里,怎都带点调侃意味。
隋州往椅背上靠,接过阿冬递来荞麦茶,悠悠道:“并肩作战倒未必,既然是镇抚使,自然是要镇抚四方,你这五品小官,到时候也须得听指挥。”
这话当然也是开玩笑意味更多些。
唐泛闻言哈哈笑:“那可要与你争争,你现在是五品武职,是五品文职,咱们大明自正统之后,向来都是文指挥武,按照五品文官可以指挥四品武将原则,就是你们袁老大来,只怕也得听指挥啊,要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去能干嘛呢,总不能亲自上阵去抓蟊贼罢?”
他不说还好,越描反倒有点越黑。
隋州:“回头拿来给看下。”
阿冬朝唐泛扮个鬼脸:“也要看!”
唐大人痛心疾首:“上回你拿那份《战国志》稿子还没还呢!”
唐大人虽然业余有点时间也会写写闲书以作消遣,也可顺便弄点润笔费,但要说他写都是风月话本,确实也冤枉他,像《战国志》,便是他以东周战国时代为背景写历史演义,因为内容庞杂,他又经常没空,所以写到现在才完成三分之二。
隋州可没有说“不能随便问”,很坦然地道:“去年帮他存三十两,连之前交给三百五十两,共三百八十两,之前也有些积蓄,合计千四百两左右。”
阿冬连连惊叹:“隋大哥你好有钱!”
唐泛忍不住抗议:“房里还有幅王希孟画,比他千四百两值钱多!”
阿冬眼道破天机:“那明明是爹娘留给你!”
唐泛打个哈哈:“今天天气可真好啊,那道水晶肴肉寂寞已久,正等着们大快朵颐,谈钱多俗啊,满嘴铜臭味!”
他又朝阿冬挤挤眼:“你说对罢,妹子?”
阿冬点头:“对。”
唐泛翘起二郎腿,朝隋州得意道:“有妹子就是好啊,瞧家阿冬多贴心!”
阿冬:“是说隋大哥说得对。”
唐泛很不满:“你怎胳膊往外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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