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勉强露出个笑容:“不用,自己来就好。”
唐泛还当他客气,不由分说按住他:“大夫说,们现在强行上路,本来就对你伤势恢复不利,你能躺着就尽量躺着,这样才好得快,咱俩啥交情啊,你就别和客气!”
隋州默默无语,心想真不是跟你客气。
那头唐大人舀勺汤药,正要送到隋州嘴边,想起之前自己生病时候隋州照顾自己情景,便学着他先送到自己唇边试试温度,然后才递过去。
结果快抵达目地时候,手不小心抖下。
隋州因为伤及内腑,要经常休息,加上喝药里有助眠药材,这路上,十天倒有八天是在睡觉中度过。
受伤就需要有人照顾,此行唯女眷是陈氏,但她身份是钦命要犯,虽然得到独坐车待遇,不过手脚都戴上沉重镣铐,前后左右都有人监视随行,唐泛怎也不可能让她来照顾隋州,于是唐大人就自告奋勇担任起照顾病人职责。
庞齐等人为唐大人高尚情操而感动不已。
而当时,当事人隋州正在昏睡中,否则他应该会第个跳起来反对……
但事实已经铸就,反对也来不及。
三足鼎立,谁也奈何不谁。
张蓥虽然靠着首辅万安,却与刘珝更合得来些,万安早就觉得他左右摇摆,不够听话,想要换个人来当刑部尚书,正好就抓住这个机会,上奏皇帝,说张蓥年事渐高,管刑部已经管不过来,不如让他去南京养老,换上个更年富力强。
万安深知皇帝心思,知道皇帝正需要打落只出头鸟,来阻止众人对他指手画脚,唧唧歪歪,于是很不幸,张尚书就成那只出头鸟,被扔到南京去吃草。
张蓥走,梁侍郎自然就成刑部头号人物,虽然还未正式升任尚书之职,可也已经大权在握,说不二,右侍郎彭逸春本来就个好好先生,见状当然越发不会与梁文华作对。
所以程文和田宣并不知道,前方在等待唐泛,将会是莫测命运。
隋州:“……”
唐泛:“……”
隋州:“……还是自己来喝罢。”
唐泛打个哈哈:“这不是手生嘛,抱歉,抱歉!要不咱们换个姿势?”
他用袖子给隋州擦擦衣襟,然后先将汤碗放在边,把隋州扶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才端
在隋州觉醒来之后,发现送药过来给他人,由随行大夫换成唐泛。
隋州:“……”
唐泛:“怎?”
隋州:“大夫呢?”
唐泛:“他在给其他人换药,今日来喂你罢。”
但不能因为回去有可能挨削,就彻底不回去,不说别,隋州伤势比较重,锦衣卫里也有个别受重伤,在巩县很难得到太好治疗,为这,他们也得越快回京城越好。
在唐泛看来,他个人前途,远远没有同伴身体来得重要。
所以他命程文他们紧急将财物清点造册,然后就谢绝何县令挽留,带着所有人踏上回京路途。
不比来时急着赶路,因为要照顾伤患身体,行程肯定不能太快,还要常常经停驿馆歇息。
何县令他们准备几辆马车,上面垫上厚厚好几层软褥,用来载伤者,路上还有个大夫随行,以备可以开方熬药和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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