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侍郎:“那两个箱子呢,如今可在刑部外面?”
唐泛:“下官入京时,为防宵小觊觎,将箱子交由隋镇抚使,此时想必隋镇抚使已经入宫禀报此事。”
梁侍郎脸色微变,他盯着唐泛看好会儿,似乎是想从对方那张脸上看出故意为之端倪来。
梁侍郎眼睛亮,看着直攥在唐泛手中册子:“那便是巩侯墓宝藏名册?”
唐泛将册子呈上:“正是,请部堂过目。”
梁侍郎接过册子,当即就翻起来,越往后翻,眼睛就越亮。
也不怪他有如此反应,巩侯墓里宝藏甚多,但有些经过岁月侵蚀风化,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像些贴在漆器上金箔,早就已经失去原来色彩,但是保存完好也不是没有,这些真正有价值,都被李漫他们转移时候顺便清点出来,后来唐泛让程文他们再次清点,只是想要确定这批东西价值,零零总总算下来,这批宝藏估摸价值十万两左右,约合今年大明财政收入十分之。
这可是笔不小数目,尤其还是笔飞来横财,根本不用付出任何成本,大家全都虎视眈眈,尤其是梁侍郎,更指望着这笔财物在内阁和皇帝面前好好露露脸呢。
“润青啊,来,坐坐!”
梁侍郎虽然没起身,不过还是朝唐泛招招手,示意他坐下。
唐泛不知他葫芦里在卖什药,仍是先恭谨行礼,然后才徐徐坐下。
这下级见上级,臣下见皇帝,坐也是有讲究,不能屁股就这坐下,而只能沾半边,以防皇帝或上级要问话时候,可以随时站起来回答。
梁侍郎见唐泛举止得体,嘴边笑容就更深:“听说你们这次去巩县,还在宋帝陵下边发现春秋时巩侯墓?”
说不定皇帝高兴,他正式升任尚书日子就有着落。
唐泛何等聪明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从对方要册子时候,他就明白梁侍郎为何会反常态,对自己这客气。
敢情他不是忘学生死,而只是觉得功劳比学生重要罢。
唐泛心下好笑,便听见梁侍郎高兴道:“好!好!你们此行收获不小,当上禀陛下,为你等表功,那批财物呢,应该也拉到京城里来罢?”
唐泛:“是,财物已经分装两箱,押送入京。”
大概经过,唐泛他们在回京之前,就已经写详细条陈,让人快马送回京城,上呈内阁阅览,内阁给皇帝汇报之后,又下发到刑部和锦衣卫那边,也就是唐泛和隋州直属上司,让他们解这回事。
所以梁侍郎对唐泛他们此行经过,也算有所解。
唐泛道:“正是,此行下官等人还发现白莲教河南分坛,并将干妖徒抓捕归案,坛主李漫在与等周旋时意外身亡,其小妾陈氏已经押解入京,暂由北镇抚司看管,只等从她口中撬出白莲教余党信息,另有白莲教爪牙若干,正由锦衣卫河南府卫所暂管,稍晚些才能进京。”
梁侍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他关注点似乎并不在这上头,听唐泛说完,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问起另件事:“听说你们从白莲教徒手中缴获大量宝藏?”
唐泛道:“其实也并不多,俱都是各色金银玉珠,下官已经命人清点造册,今日正是要为部堂大人送名册过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