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世上不吝于锦上添花人很多,却很少有能够做到雪中送炭。唐泛当然不会以高标准去要求贺家人,大家本来就是面子情罢,即使上辈交情深,但那也是以前事情,唯独对于贺老爷子,他还是很尊敬。
贺澄自从小舅舅来之后就彻底解放,在父母允许下,他向族学里请假,专门陪伴小舅舅,唐泛除带着他上街玩,给他买各种小玩意之外,闲来没事还会考究他功课。
越是相处,唐泛就越觉得贺澄这孩子十分懂事,很招人疼。
别不说,只要看见有人来找唐泛,他都会很懂事地主动告退,如果唐泛要求他留下,他也会乖乖地站在旁不吭声。唐泛自问自己在贺澄这个年纪时候,还会上树掏鸟窝,趁着爹妈不注意时候跑到家里荷花池去抓鲤鱼呢,相比起来,小贺澄简直称得上是温良恭俭让。
可正因为这样,唐泛才觉得心疼,按理说,他这个年龄本该活蹦
贺家不是,bao发户,虽然诸多顾忌,也不可能干出前倨后恭,甚至将人扫地出门事情来。
贺老爷子对唐泛礼遇如故,甚至还要求下人不得怠慢,但唐泛被免职消息依旧很快传遍贺家上下,连香河县也有所耳闻。
不明真相人自然抱着个看热闹心理,贺家老大虽然是四品知府,可地方官与京官毕竟是不样,原本人人都觉得贺家有个当京官姻亲很是体面,这下他们要为唐泛可惜,要觉得唐泛很难再复出,贺家只怕又要少个强援。
至于女眷想法自然与男人们不同,她们更多关注点则放在唐瑜身上。
唐瑜娘家父母早逝,说无依无靠也不为过,本来还以为有个当官弟弟可以依靠,结果现在连这个依靠也没,可怜贺二,nai奶在贺家原本就是个小透明,现在估计越发没地位,日子指不定要怎难过呢。
再高墙也挡不住风言风语,唐瑜不知作何感想,唐泛自己反正是不在意,别人瞧不瞧得起他,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反正他又不可能在这里待辈子,他担心只有姐姐和外甥。
唐泛私底下问唐瑜,唐瑜却笑道:“当官本来就是个提心吊胆活儿,以前你喜欢,自然为你高兴,现在没有,你也不必沮丧,只要你开心,姐姐就开心,至于旁人闲话,这几年还听得少,若是味地在意,那连日子也没法过,放心罢!”
在唐泛心里,这世上再没有比唐瑜更好姐姐,她既是这样说,唐泛也没有再追问,只让严礼和钱三儿他们悄悄去打探。
他将从京城带来礼物交给姐姐,因为唐泛毕竟对贺家不太解,不知道哪些人需要重视,哪些人可以略过,便全权交给唐瑜负责,他自己住在贺家为他准备竹院,每天与姐姐叙旧,带着小贺澄出门玩耍,这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
虽然有贺老爷子命令,下人不敢怠慢,但各房主人家还是受到些影响,最明显体现就是唐泛刚上门时候,他们个个都热情得不得,尤其是贺轩,拉着他手,口口声声喊润青,结果在知道唐泛免职事情之后,贺轩连竹院也很少涉足,唐泛在外头碰见他时候,邀他去竹院闲聊,他虽然同样还是和气热情,却能推就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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