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他。
严礼:“令姐就说,贺老爷子不是这样人,让他跟长辈相处好些,这样也不至于在家里寸步难行。令姐夫说,他就是要与他们过不去,贺老爷子才同意分家,否则若是还像现在这样同处屋檐下,处处受人白眼,他无论如何也是受不。”
唐泛:“然后呢?”
严礼:“令姐说他这样只会自寻烦恼,让他放宽心,那些小人嘴脸不必放在心上,科场上白发苍苍去应试也数不胜数,又说他如今不过三十四,
总而言之,贺霖现在就是这个处境。
钱三儿说完,便轮到严礼说。
他道:“昨夜令姐与令姐夫吵架。”
敢情这位是去听人家夫妻壁角。
唐泛:“为?”
出嫁前,在闺中也时常与手帕交这样来往,确实花费不菲。”
钱三儿:“还有啊,小听说族学里上学是不用钱,可少爷身为贺家嫡子,那些给先生束脩,买笔买墨,肯定都不能便宜去。还有二老爷,虽然他如今只是个秀才,但他也有帮朋友需要应酬,这些都需要钱。贺家给开销,充其量只能应付他们日常所需,像这些额外支出,都是需要自己贴补。听说贺三奶奶娘家是本县富贾,而且贺三老爷得父母喜爱,贺老夫人平日里肯定也没少贴补他们,像二老爷和二,nai奶这种,只能自己想办法。”
唐泛没想到他打听得这样仔细,赞同道:“你不说,还真没细心去观察这些,如此说来,姐姐姐夫他们过得确实有些拮据。”
钱三儿:“可不?假若二老爷考上举人,日子还能好过许多,偏偏他这多年都没考上,每年光是买书钱,笔墨钱就不少。”
为什举人和秀才之间差别明显?
严礼点点头,又摇摇头:“开始是,后来不是。”
唐泛:“他们都说什?”
严礼:“起先,令姐夫说你好不容易来趟,还让令姐劝你多住些时日。”
唐泛奇道:“看来姐夫虽然屡试不第,心里有些怨气,秉性还是很好,那为何会吵起来啊?”
严礼:“令姐夫说,他们家知道你罢官消息之后,必然各个惶恐不安,尤其是他那个三弟,肯定还会担心连累到自己明年会试,能让家里人觉得不痛快,他就觉得很痛快。”
因为如果贺霖中举,就拥有当官资格,就算他考不中进士也没关系,凭贺家关系,给他打通关节弄顶知县或县丞帽子是没有太大问题。
这样来,贺霖就等于踏入官场,就算去是穷县,同样也会有不少灰色收入,比唐泛这种清水衙门五品京官简直好上太多,到时候同样养得活老婆孩子。
可问题是他直都考不上,这多年,还是个秀才,虽说秀才也可以当教书先生,但贺霖是贺家公子,岂能去外头丢贺家脸面?这等于十几年来都在虚度光阴,只能依靠贺家生活费和老婆嫁妆过日子。
都说穷秀才,穷秀才,没听过人家说穷举人,就是这个道理。
就算是再疼爱孩子父母,看到孩子三十多岁还事无成,估计也会有怨言吧,更何况贺家并不缺有功名孩子,凭啥你十几年考不上,天天摆出副别人欠你钱样子,别人还得上赶着体贴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