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王鏊见他微微摇头,便问道:“怎?”
谢迁用筷子虚空点点刚送上来份菜肴:“此物为蜜炙鹿舌,以幼鹿舌头
但万通可就有些尴尬又恼怒。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面色如常,让客人们自便,又坐下来与同桌人交谈聊天。
菜肴陆续端上来,又有万家请来弹唱班子,弹起喜庆小调,音色清丽悦耳,却不至于嘈杂,并不影响大家交谈。
对于许多人来说,他们未必看得惯万通为人,不过既然有请柬,过来名正言顺吃顿,也算是难得福利,要知道在京城当官,虽然被许多地方官羡慕,认为是在天子脚下,升迁也快,但假如不是吏部工部那等油水多衙门,要养活家老小也不容易,像今天这样山珍海味齐全酒宴,不宰白不宰啊!
虽然同样是穷京官,不过唐泛近来日子宽裕不少。
罢?”潘宾跟他小声咬着耳朵。
唐泛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应该不会罢,老师不是这般不分场合人,左都御史常大人也来,他应该是给常大人面子才会来。”
潘宾幽幽叹:“但愿如此!”
客人陆续来齐,座位陆续被填满,那些四处走动人也逐渐回到自己位置上。
眼见济济堂皆为高官,朝廷半数栋梁俱都坐在这里等他说话,万通无来由就涌起股“天下英雄尽入彀中”豪情壮志。
唐瑜胭脂铺子已经开始有盈利,她将每月盈利分出成给阿冬,因为阿冬经常在铺子跑腿帮忙,铺子能张罗起来,也少不她心血,更何况她如今是唐家名正言顺姑娘,这些钱可以留给她以后当嫁妆。
唐瑜又拿出另外三成给弟弟唐泛,当年她出嫁时,唐泛将家中所有值钱物什全都搜罗空,给姐姐作为嫁妆进门,自己仅仅留两件东西作念想,这份深情厚谊,唐瑜直记在心里,这三成盈利不过是聊表心意罢。
不过唐泛现在跟隋州住在起,偶尔到隔壁去姐姐和阿冬那里蹭饭,自己偶尔还有润笔费,如今又有唐瑜三成铺子盈利,终于也过上每月有余钱生活。
当然,就算以前没余钱,有隋州在,他也不愁没饭吃,反倒是现在隋州还要时时看着他,让他别每天散值时候就去买些零嘴回来,闹得正餐都吃不下,实在本末倒置。
话说眼下,这道道烹调风味绝佳菜肴流水般地呈上来,着实令干平日里清粥小菜京官们大流口水,像谢迁这样见惯场面世家子弟,也不由得感叹宴席奢靡。
不过可惜他不是唐太宗,也当不唐太宗。
万通起身拱手道:“今日万某五十生辰,多得诸位赏光而至,万某万分感激,无以为报,只能聊备薄酒以招呼二,还望诸位不要客气,只管享用,不醉不归!”
说罢,他还哈哈笑两声,在场武官倒是还给面子,也跟着笑,文官们自恃身份,哪里肯放下面子做出此等有辱斯文之举,就连首桌上几位阁老,也都只是微微笑,并不附和。
他们虽然是万通党,可毕竟不是万通走狗,大家只是因为政治上有相同利益而走到起罢,今日能来给万通做寿,就已经是给他天大面子。
唐泛他们离得远,事不关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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