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铭虽然做梦都想着把老冤家汪直扳倒,闻言却摇摇头:“可惜陛下对汪直终归还是有几分香火情,饶是们在他面前几次三番地说汪直坏话,汪直至今也还好好地!”
李孜省不解道:“陛下身边伺候人那多,这汪直都快两年没在陛下跟前,怎陛下还不冷落他?”
万通与彭华听到这句话,俱都看他眼,心里骂声草包,没吱声。
李孜省以道术幸进,不单是在丘濬这样大臣心目中是个佞幸之徒,连万通等人也是这认为,他们其实
唐泛被挤兑得忍不住白他们眼,啥话也不说,直接执筷吃菜。
左右都得罪万通,还不赶紧大吃顿,怎弥补得上这趟身心劳损呢?
万通虽然当场表现得很豁达,可等到酒宴散,客人走尽,他让人将门关,禁不住就发火:“那小子以为他是哪根葱呢!个区区左佥都御史,居然敢不把放在眼里!他还当自己办点鸡毛蒜皮案子,就天下闻名,谁也动不?!”
不过在场留下来人,都是万通死党,肯定跟他个鼻孔出气,而不会反过来指责他。
李孜省笑道:“万公不必为这等人生气,依看,这个唐泛就跟其他言官样,好博虚名,方才那种场合,反倒是给他发挥余地,可他也只长张利嘴罢,回头让人寻他点毛病,将他赶出京城,给万公出出气也就是!”
,大家继续吃酒,来,为咱们大明万世永昌,为天子龙体康健,干杯!”
“干杯!”
“干杯!”
他这说,众人自然执起酒杯纷纷站起来道,微微僵凝气氛登时又活络起来。
唐泛那桌人,都对他敢于当众驳万通面子胆色表示佩服。
尚铭便道:“那个唐泛可不是般小官,他有隋州帮他说话,汪直与他关系也不错,自己是御史,还有个当右都御使老师。御史是干甚?还不是想咬谁就咬谁?他官小,却不好轻视,保不准什时候就被反咬口,虽不致命,可也疼啊!”
他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听得万通更是火冒三丈。
想到原本高高兴兴寿宴被丘濬唐泛师生二人败兴,万通就觉得腻歪得不行。
他也不想想,明明是自己先去为难人家。
彭华拈须道:“尚厂督所言甚是,小小个唐泛,纵然牙尖嘴利些,也不足为虑,若是能由他身上找出什把柄,顺道将西厂也给扳倒,那才是大功件。”
王鏊更是对他低声赞个好字。
谢迁也道:“这万通仗着他姐姐,由来嚣张,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还总连同其他人撺掇着陛下废太子,他今日这番话,摆明是在暗示太子与二皇子事情,借此刁难你,幸好你随机应变,没有中他圈套,反倒又大大出回名!”
唐泛微微苦笑:“人怕出名猪怕壮,这种名宁可不要啊!”
谢迁拍拍他肩膀:“祸兮福所倚,想想也不失为好事,你上次因香河县案事出名,许多人都说你是侥幸,如今你敢于公然表明自己态度,没有怯懦退缩,足以表明你胆魄,日后非议你声音必然少许多!”
王鏊也跟着调笑道:“不错,润青,往后官场上,说不定就流传起‘剑胆琴心唐御史’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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