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继续道:“所以西厂没事情,你也不能全部怪在万通尚铭那帮人身上,连都不希望它存在,更何况是朝中其他*员呢?东厂因为成立时间太久,根深蒂固,所以大家动不,但西厂根基尚浅,为避免它以后变成像东厂样庞然巨物,就算没有尚铭,万安,也会有其他人上疏请罢。”
汪直听得他副乐见其
“知道你手建立西厂,舍不得它就此作罢,不过它存在,如今对你有百害而无利,没就没,等到此间事,你向陛下上奏时,不妨将西厂事情也写入奏疏中,陛下心软,见你这样说,肯定就会恩准你回京。”
这些道理,汪直未必不明白,可他就是过不下心里那道坎,放不下原本滔天权势,等这边战事,他能回到京城又有什用?
到时候他还不是个无权无势阉人,树倒猴狲散,谁能瞧得起自己?
“说得头头是道,别以为不知道,你不也跟那帮文臣样,希望西厂倒闭!”汪直哂笑。
“不错,早就不觉得西厂有存在必要。”唐泛倒也实诚,直接坦坦荡荡地承认。
,竟也对疑兵之计运用自如,佩服佩服!”
汪直冷道:“那顶个球用!西厂还不样被人连锅端!就知道尚铭那龟儿子倒向万通那边,肯定是要借着万通势力对下手!”
他看上去冷静,其实心里对这件事还是在意得很,否则也不会提起尚铭两个字就咬牙切齿。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
抛开西厂好坏不论,自己手经营起来势力,短短几年就能与历史悠久东厂分庭抗礼,甚至还要压过东厂几分,结果转眼间就被铲除。
汪直瞪他半天,发现对方根本不疼不痒,还朝着他笑,不由泄气。
唐泛笑笑:“你相交数载,你也知道,这话不是针对你。不单是西厂,就连东厂,锦衣卫,但凡解他们成立初衷人,都不会觉得它们是应该存在。试想秦汉唐宋,但凡盛世,何曾需要通过监控百官动向来掌握人心?若说锦衣卫还是把双刃剑,有利也有弊,那东厂当真就是半点好处也没有,们这些文官,做梦都希望它能灰飞烟灭。”
汪直阴恻恻道:“唐润青,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连太祖皇帝与永乐天子立下规矩都敢非议?!”
唐泛无辜道:“这是把汪公当成自己人,才会说两句掏心窝子话,怎是非议?”
汪直没搭理他。
换谁,谁心里都会气不顺。
偏偏唐泛还火上浇油:“其实西厂没也好。”
他无视汪直射过来眼刀,喝口茶,这才慢慢道:“你别急,先听讲完。”
“西厂且不论,自东厂成立以来,但凡经手那地方,有几个能得善终?若是有,你不妨数给听听。远不说,先说近,你看怀恩也好,梁芳也罢,那些老狐狸般人物,谁曾沾手过东厂事务?个也没有罢,正是因为他们深谙这其中兴衰变化,所以宁愿缩在宫里,也不肯去碰东厂这块烫手山芋。”
“你别看尚铭现在上蹿下跳蹦得欢,又是执掌东厂,又是与万党结盟,然而他与万党关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并不牢固,旦出什状况,万通他们头个要抛出去当替罪羊,必然是尚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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