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道:“想看看。”
汪直吁口气,像是走累,直接往椅子上坐:“所以需要证据,让他们无可辩驳铁证!这件事,与王越都不能插手,否则不足以取信陛下,而且按照往年习惯,再过差不多半个月,鞑靼人就又会过来打谷,们如今就要开始准备,如何预防消息再次走漏,将那细作源头揪出来,此事就托付给你。”
打谷本是中原百姓在收获季节喜事,被他用在这里形容鞑靼人过来劫掠,却颇富讽刺意味。
唐泛苦笑:“你可真瞧得起,你们找几个月都没能找出来人,哪有那大能耐!”
汪直道:“不难话找你作甚?交给别人,都不放心。”
唐大人还想垂死挣扎下:“干这种事情,锦衣卫比在行,你应该亲自拜托广川才是。”
偏厅里就坐着他们两个,别无旁人,汪直也不隐瞒:“其实自从年前调拨部分人前往太原那边驻守之后,大同兵力就不算充足,布防时必然有重点与薄弱之分。”
唐泛点点头,听得很仔细。
汪直道:“但奇怪是,这几回,鞑靼人似乎总能提前察觉,像上次,们听说鞑靼人将从大同东边而来,便将位于朔州西面偏关兵力调部分过来防守,谁知那些鞑靼人就偏偏去打偏关,若说这其中没有蹊跷,那真是打死也不相信!”
他又向唐泛解释这里面问题:“就算鞑靼人或白莲教在城中派细作,那些细作也得提前得知消息,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这中间是需要时间,如果等到城中百姓也知道,再把消息传回鞑靼那边,根本来不及。这就说明们这边肯定有人在给他们传递消息!”
唐泛就问:“有哪些人能提前获知消息?”
汪直斜眼看他:“反正只要你接下,他还能不帮你吗,找你比找他容易多,可没兴趣对着他那张死人脸说话!”
唐泛无语:“人家可是刚帮你个大忙啊,你这样过河拆桥,不大好罢?”
汪直挥挥手:“这桩人情会找机会报答,但就不爱与他说话,们天生八字不合,话不投机半句多,见他就烦,想必他也如此,你就不必管!调查细作事情,你若有需要,都可以来找,若不在,就找丁容,会交代他。”
唐泛沉吟片刻:“你们先前在城中抓出那几拨细作,后来可从他身上搜出东西?”
汪直点头:“有,那些细作身上都带着信。”
汪直:“和王越身边亲兵和心腹都知道,但他们不可能背叛们,还有大同这边高级将领,出战前他们是要接受任命和调遣,所以也会知道。另外还有大同知府,不过自从发现消息走漏之后,与王越就尽量缩小消息核心那帮人,将大同知府也排除在外。”
他顿顿:“除他们之外,还怀疑个人。”
唐泛挑眉:“郭镗?”
汪直冷冷笑:“不错,他是万党人,没有理由跟们条心,很有可能为扳倒们,去跟白莲教合作!”
唐泛微微皱眉:“若是如此,那就有些麻烦,郭镗是大同巡抚,来此职责便是辖制你与王越,如今又没有证据,如果贸然指责他话,不单陛下会觉得你和王越在铲除异己,连万安他们也会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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