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摇头：“威宁海子那地方，北有蛮汉山，南有马头山，它在两山之间
凹陷处，从长城出去前往威宁海子，中间只有
条路能畅通无阻。”
“再说
，别说只有那条路，就算还有别路，也不能轻易去走，你没来过草原，不知道草原虽然看上去平阔，可也是最容易迷失方向，
们又与那些自小就在草原上驰骋鞑靼人不同，沿着威宁海子走，是最不容易迷路路线，以前没有那些迷雾和怪事发生时候，明军还曾穿越威宁海子，将那些鞑靼人追得无路可逃。你还记得成化十六年那场大胜仗吗？”
见唐泛点点头，汪直便略有得色：“当时鞑靼小王子仅以身免，连他们那位小王子妻子都战死，那场仗正是在威宁海子附近打。这两年来们与鞑靼人没少交战，每次路过岱海都平安无事，那地方忽然之间变得生人勿入，估摸其中没少白莲教在捣鬼！”
唐泛：“可有试过抓两个鞑靼人或白莲教徒来问问？”
汪直：“有，但威逼利用，轮番上刑，全都问不出来，他们只是口口声声说有天神庇护，可见这些人应该是不知情。估摸着，就算是邪术，这些邪术也只有白莲教高层才知晓内情，想要用来哄骗下边人，自然不能令他们知道真相。”
汪直道：“在府中，没带身上，回头拿给你。”
唐泛又问：“那士兵失踪，又是怎
回事？”
素来不可世汪公公难得叹口气，他在京城时总觉得天不怕地不怕，等来到大同这边，经历不少风霜雨雪，世事磋磨，这才发现世上有许多人和事是不可控。
“那三拨人，都是追击鞑靼人时候，在威宁海子附近失踪。”
唐泛发现个地名：“威宁海子？”
听罢来龙去脉，唐泛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想想刚才那位行事荒诞不经出云子还热情邀请自己去修道，他便叹口气：“那既然事情发生在岱海，你们弄个道士在总兵府驱邪又有何用？”
汪直：“白莲教妖人弄些妖术来对付们，们自然也要换以颜色啊，出云子说那些鸡血可以辟邪，也可反噬白莲妖徒咒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回头要不要也找出云子泼点？”
唐大人扶额：“不必，多谢好意！”
从汪直那里告辞，唐
汪直：“不错，海子词来源于蒙语，当地人习惯将湖泊称为海子，威宁海子便是其中个大湖，前元时称下水，当地人又称奄遏下水，威宁是汉人叫法。”
唐泛：“那地方有何特殊之处？”
汪直：“后来们问过大同当地人，据说那附近常年有雾，容易迷失方向，也有人曾在那里失踪，不过也仅止于天气不好时候，而且百姓很少会无端端跑到那里去。”
“在它北面蛮汉山，倒是常出怪事。据后来回来那几个人说，他们就是追到湖泊北面地方，忽然就遭遇漫天迷雾，前方忽然传来千军万马声势，又听见刀枪剑戟和马匹嘶鸣声，有些士兵冲进迷雾之后就发出惨叫，再也没有回来，剩下那几个人想起先前失踪传闻，觉得要先回来报信，撤退得及时，这才保住条命。”
这种玄乎其玄描述让唐泛大皱其眉：“难道就只剩下威宁海子那条路吗，还有没有别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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