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深深注目他片刻,含笑点头:“你说得对,没有错。”
对方这眼里,仿佛蕴含着对自己态度肯定,对自己观点认同,以及若有似无知己之意,这令陆灵溪心跳瞬间快些,心情也瞬间飞扬起来。
“所以像你这样人,外柔内刚,外软内硬,情势越是复杂,别人越是逼迫,你虽然看似步步后退,但实际上心中早有定计。”
唐泛嘴角噙笑:“那你说说,有什定计?”
陆灵溪不知道自己这是怎,每当对方露出这样笑容时,他不知不觉就会看得呆住,直到唐泛再次出声询问,他才会回过神来。
目,唐泛就想起当年他查武安侯府案时,欢意楼清姿姑娘身价是好几千两,如此说来,他现在身价岂不也抵得上两个欢意楼头牌?
想及此,某方面脑子有点缺根筋唐大人不由哈哈笑起来。
“唐大哥,你笑什?”陆灵溪好奇地问。
唐泛边笑边给他们回忆那件事。
陆灵溪却道:“武安侯府案吗,也有印象,听说当年闹得很大,最后证明杀郑诚凶手还不止个?”
“示之以弱,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暗中再去进行自己想查事情。”
唐泛眼露赞赏,像陆灵溪这样聪明少年他见过不少,旁不说,他那位前姐夫,少年时素有神童之名,聪敏必也不下于陆灵溪,但陆灵溪可贵之处就在于,他学习和适应能力很强,又因为在外游历,胸襟见识远比般关在家中读书人强,能文能武,思路也更加开阔。
也难怪怀恩会推荐他来协助自己,这其中未必没有存着让唐泛提携陆灵溪心思,毕竟怀恩再如何得圣眷,他也只是个宦官,行事有许多不方便之处,让陆灵溪跟唐泛搭上关系,也有助于陆灵溪以后仕途发展。
不管如何,唐泛确实起爱才之心。
“不错,”他
唐泛颔首:“正确地说,是想杀郑诚并且已经下手人不止拨人,是他弟弟和小妾合谋,二是他正妻买通欢意楼妓子下手,但郑诚死后,已经很难辨认到底是哪个原因才使得他猝死,也许两边缘故都有。说来也是宿世冤孽,不单弟弟要他死,连老婆都想让他死,做人做到这等境地,也真是太可悲。”
陆灵溪兴奋道:“原来那个案子是唐大哥你断,就听说当年这桩案子,武安侯府原本以为郑诚是纵欲过度而亡,后来有位*员硬是通过层层线索,将两边凶手都找出来,没想到那个*员就是你!”
这个案子是唐泛入仕途之后遇到第个值得书奇案,却并非他赖以成名案子,陆灵溪不知道也不出奇。
唐泛闻言就摇头笑道:“其实武安侯并没有你想象那无能,他未必不知道儿子死因有蹊跷,只是他不希望牵连太广,所以反倒想要息事宁人罢。是那时候年轻莽撞,非要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这才有后边风波。武安侯府因而失去儿子与长媳,如今他们府上人见,都是直接绕路走,仕途上几番沉浮,也少不他们家落井下石。”
陆灵溪道:“不管死者为何而死,生前做什,将真相还原出来,本来就是理所当然,他们态度如何,并不能说明唐大哥做错,你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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