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唐泛这次也没等人通报,直接拿出钦差腰牌,在陆灵溪护卫下闯进去,直入后堂。
胡文藻睡得正香,冷不防身旁传来个女人尖叫声,迷迷糊糊之间,他听着有点熟悉,好像是自家妾室声音。
他动动眼皮,勉力睁开条缝隙,就瞧见自己床边仿佛站个人。
胡文藻还以为哪个不长眼过来打扰自己清眠呢,连眼睛都没全部睁开,就含含糊糊地怒斥:“谁敢闯进来,还不给本府滚出去!”
“胡知府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啊,连唐某都要自愧不如!”对方非但没有被吓走,反倒出言调侃。
回到官驿,钱三儿过来禀报:“大人,杨济还没醒,曾培和吴宗二人也都没出去。”
唐泛问:“胡文藻呢,他来过没有?”
钱三儿:“没有。”
唐泛暗自冷笑声,这个胡文藻,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他也没有废话:“帮更衣,要出去趟。”
,可见与陈銮也是坑瀣气,那也就只剩下……“胡文藻?”
唐泛颔首。
陆灵溪:“可他不是还避而不见?”
唐泛淡淡道:“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他装傻也是因为不想得罪陈銮罢,现在陈銮和杨济都要把他推出来替罪,胡文藻焉还能坐得住?”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在官驿外头监视人也渐渐多起来,他们按照原来法子神不知鬼不觉潜回去已经不可能实现,唐泛索性就还是穿着那身粗布衣裳,戴着斗笠,与陆灵溪道,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去。
这声音……
胡文藻莫名觉得熟悉。
直到他家小妾跟着恼羞成怒地叱道:“你这登徒子,没听见大人说,让你滚出去呢!”
胡文藻个激灵,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在看清床前那人样子之后就彻底清醒。
“唐,唐御史!”胡文藻脸上片慌乱,夹杂着怒气和狼狈,“你怎能没经过主人同意就擅闯!”
钱三儿忙道:“您都夜没睡呢,这又要去哪儿,要不先歇歇再说?”
唐泛摇头:“来不及,分阴当惜,们出去事情,那些人肯定会去禀报陈銮,指不定他们会对胡文藻做出什事来,要尽快将此人争取过来。”
他就着钱三儿送来热水,将脸上妆容洗去,恢复原来容貌,又换上身常服,便出门。
陆灵溪现在已经见识到唐泛遇到正事就可以不眠不休模样,心中暗叹,也匆匆跟在后面。
二人找上知府衙门,大清早,今天又是休沐,胡文藻还在衙门后堂里睡大觉呢。
二人在门口被守卫拦下来,唐泛摘下笠帽,对方还是认得唐泛样子,见状结结巴巴:“大,大人?!”
不单是他,连此时在官驿外头监视暗哨们都大吃惊,谁也不知道唐泛和陆灵溪两个人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又是从哪里回来。
唐泛对官驿士兵笑:“是,怎,不让进?”
士兵连忙让开身子:“不不不,您请,您请!”
看着唐泛二人进去,守卫挠挠头,心想这唱又是哪出,难道大人物都有些怪癖,好好官儿不当,竟穿着百姓衣裳跑出去晃荡,要是他也能当官,定要把官袍穿上辈子,睡觉也不脱才算过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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