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溪自然不会像小女孩样耍起“你让说偏不说”脾气,听唐泛话,他马上就眉开眼笑道:“据说,那位涉案沈学台人缘很糟糕,先前他还在南昌时候,与官场同僚关系便很般,如今来吉安府巡考,也不过是段时日光景,就已经跟吉安上下闹得极不愉快,这份得罪人功夫可真不是盖。”
唐泛颔首笑道:“这位沈学台脾气确不大好,这传言倒也不是胡说。”
陆灵溪诧异:“原来唐大哥你也听说过他?”
省学政又称学台,但凡省教学科举有关事宜都归学政管。
能够主管省学子人,必然也得是学问渊博*员,所以般进士还不行,得是翰林院出身,有点文名*员,像唐泛这样,将来也可以走学政路子然后入礼部。
“倒也不必这紧张,命数天定,该来躲不。现如今,世道虽然说不上人人吃饱穿暖,可总体来说还是天下太平,早就不是元朝末年烽烟四起,枭雄辈出光景,般老百姓不会想跟着白莲教瞎折腾,所以白莲教首先就没赖以壮大土壤,教徒也只会越来越少,他们现在连分坛都所剩无几,只要能将白莲教那几个高层网打尽,对方也就无甚可惧。”
虽然对陆灵溪这样说,但唐泛想到白莲教那些不按常理,层出不穷手段,心下还是有些警惕起来。
诚然,白莲教整体实力越来越小,但正是因为穷途末路,他们反扑也就更加猖狂肆无忌惮,他还记得当初李子龙被白莲教徒称为二龙头,照这说,在李子龙上面可能还有个大龙头,如果不能将这些人挖出来,他们无疑都会成为潜藏威胁,指不定什时候又冒出来。
陆灵溪没有注意到唐泛轻松说笑下隐忧,毕竟他从未与白莲教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这个邪教帮派是多阴魂不散,少年人心性加上武功高强,使得他总有些天不怕地不怕豪情壮志。
“唐大哥,其实在过来跟你会合之前,已经先到吉安府转圈。”
沈坤修是西安府人士,景泰五年进士,他能当上江西学政,学问上自然不会浅薄到哪里去,士林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江南江北,有点名气话基本大家就都能知道,不过沈坤修之所以出名,却不是因为他学问,而是因为他脾气。
之前就曾闹出过件事,说是沈坤修刚入翰林院时,有回大家聚在起,写诗应和,沈坤修不爽当时翰林学士柳鹏程依附首辅徐有贞,就当面写首诗嘲讽柳鹏程,气得对方当即就拂袖而去。
后来由于徐有贞跟石亨等人合不来,被他们踢出京城去广东当官,加上于谦平反,沈坤修写诗讽刺依附徐
唐泛挑眉:“这说,你已经打听到什?”
陆灵溪嘿嘿笑,带点急于向对方证明自己能力讨好:“虽然全都是道听途说,不过确听耳朵,唐大哥你要不要听听?”
虽然是这样问,但他脸上已经写满“快来问吧”期待,像极条摇着尾巴可爱小狗。
唐泛忍住想去摸他脑袋冲动,笑道:“你若不说,就要歇息。”
然后便看见对方瞬间耷拉下眉眼,无精打采样子,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好罢,你说罢,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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