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笑下,没有否认:“其实开始并没有想过将白莲教与科举案联系起来,它们也暂且可以看作两个独立,
沈坤修走后,唐泛对其他人道:“案子现在还有许多不清不楚地方,但毫无疑问,徐家在其中肯定起关键作用,沈学台幡然悔悟,回头是岸,这固然很好,徐家富甲方,若真与白莲教有勾结,这桩就是足以引起朝廷重视大案,到时候不单沈思可以从轻发落,尔等也能相应得到嘉许拔擢。”
言下之意,院试舞弊案只是个小案子,跟乡试、会试舞弊没法比,就算沈坤修认罪,沈思伏法,结果不过也就是那样,若能办成大案,大家才是有大功劳。
范知府等人心下好笑,你连徐家都搞不定,还要整成什大案?
经过方才那件事,大家对今晚跟着唐泛过来都有些后悔,已经开始在想下次唐泛再想跟徐家过不去时候,自己要用什借口来推脱拒绝。
面对众人心不在焉反应,唐泛也不在意,又嘱咐几句,便让他们各自带着人马散去。
算徐遂与舞弊案有关,也只是徐遂个人事情,实无必要牵扯上整个徐家!”
他说得很委婉,但实际上就是在指责唐泛过于冲动鲁莽,只听信沈坤修面之词,就跑来找徐家麻烦,结果现在麻烦没找到,反而沾身腥。
沈坤修闻言就哂笑声:“徐遂乃徐家长子,若无徐彬撑腰,他安敢嚣张?单凭徐遂人,更不可能杀得那五个评卷官,此事若说没有徐彬插手,谁会相信?”
他心中其实恨极徐遂怂恿沈思犯下这等大事,只是之前,儿子没有,bao露时候,他自然要千方百计为其遮掩,现在沈思已经被牵出来,如果徐遂却安然无事,沈坤修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所以他现在千方百计都要将徐遂给拖下水。
回到官驿之后,唐泛便道:“大家今夜都乏,早些歇息罢。”
席鸣是汪直派来协助唐泛,他不常开口不代表他不会思考,此时便忍不住道:“大人,徐家与白莲教勾结事情,并无证据,那五名评卷官死,也仅仅是沈坤修面之词,单凭沈氏父子指证,是难以将徐家定罪。”
他本以为唐泛听自己话会不高兴,谁知唐泛却点点头:“不错,徐家或许与评卷官死有关,却未必就是跟白莲教勾结主谋。”
席鸣略略呆,那既然如此,你方才给徐家乱扣罪名,不是授人把柄,今晚过去这通闹,到底又是为什?
陆灵溪道:“以拙见,唐大哥这是想要借徐家来转移旁人注意力?”
唐泛仿佛没有看见众人各异心思,反倒还很厚道地安慰范知府:“你不要过于担心,这件事情心里有数,力主查案,有责任自然也是由来担,不会连累你们。”
范知府干笑声:“大人说这是什话,下官岂是这等贪生怕死小人!”
唐泛对沈坤修道:“如今案情未明,在朝廷有所发落之前,还请沈学台与令公子迁到住那间官驿里,也好就近照应。韩津,你与沈学台回去趟,务必保证沈大人父子安全。”
就近照应,其实就是就近监视。
沈坤修如今倒是出奇地好说话,他想必也早有所料,闻言唔声,转身便跟着韩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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