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紧紧皱起眉头:“公主确定那道伤痕到现在还能看见?”
公主苦笑:“不确定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错,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敢贸然再进宫确认。但个月前,见到太子时候,确还看见过他手上留有这道小伤痕,总不可能只过个月,这道幼时留下伤痕就忽然消失。”
唐泛就问:“那他额头上伤痕呢?”
公主:“还在。”
唐泛又问:“那公主先时进入东宫时,可曾遇到过与以往不同事情?”
重庆公主然,其实失礼是他们才对,不顾人家生病,硬是将人从半路拦截下来,不过她和驸马也实在是没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她微微蹙眉,却不是针对唐泛,而是在酝酿措辞,又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说。
唐泛并不催促,二人静静对坐,只有书房外面轻轻响起驸马周景走动脚步声。
过好会儿,公主才慢慢道:“昨日进宫探望母后时候,听说太子病,便顺道过去探望他。”
听到是与太子有关,唐泛面容顿时又严肃几分,静待她下文。
然不会是别人。
重庆公主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看上去不过三十开外,比唐泛也大不多少。
他却不敢怠慢,拱手行礼道:“公主安好。”
重庆公主给丈夫个眼神,后者会意道:“去外头走走,你们先聊。”
事到如今,便是唐泛再愚钝,也能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更何况唐泛点也不愚钝。
公主想想:“那倒没有。”
唐泛:“太子言谈举止可有异样?”
公主:
公主道:“当时并未觉得有异,因为太子生病,精神不太好,也没有久留,只待约莫刻钟就起身告辞,但是回来之后,想起件事,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太子幼年时在宫廷内辗转流离,此事想必唐大人也有所耳闻?”
唐泛点点头,公主不方便提万贵妃,但这件事基本上宫中内外就没有不知道。
公主:“他三岁时候曾因旁人疏于照看而在门槛上跌跤,磕伤额头,留下痕迹,直到现在还能看见点儿,当时也没在场,这还是后来才听母后说起。不过很少有人知晓,那次摔伤时候,太子还弄伤左手小指头,碎木刺入皮肉,伤口流血,如今依旧能够看见轻微痕迹。”
她深吸口气:“但昨日与太子见面时候,无意中瞧见他那根手指,却并未发现那道伤痕!”
话说到这里,公主直都在诉说她所看见,但话中隐含深意却令人悚然惊。
能够让驸马亲自到外面把风,对方要说,定是非常重大事情。
所以唐泛没有急着发问,而是等对方先开口。
重庆公主苦笑道:“唐大人,恕夫妇二人将您请至此处,实有不得已之要事,虽与唐大人素无来往,可也屡屡听闻您能耐,是以冒昧叨扰,还请您见谅。”
她语调婉转柔和,果然如外界传闻般,殊无公主骄矜,且开口就将姿态放得极低,唐泛纵是原先还有丝不快,也早就忽略不计。
“公主不必客气,下官洗耳恭听。”唐泛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又掏出帕子,捂住嘴巴咳嗽下,顺便吸吸鼻子,末对重庆公主苦笑道,“风寒未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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