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何以有那样底气,而不担心被皇帝斥责,毫无疑问,这与他背后人有关。
剩下汪直,就有些孤掌难鸣
就在对方走后不到刻钟,门再度打开,方才那中年人也走出来,行色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但没有人想到,这切悉数落入有心人眼里。
紫禁城。
汪直脚步比以往还要快上两分,虽然看不大出来,但在后面小黄门却跟得颇为吃力。
他不敢抱怨,只能暗暗加快脚程,边祈祷自己手上灯笼不要因此而熄灭。
公主询问道:“不如由先入宫问问母后?”
唐泛摇摇头:“太后与太子见面次数也未必会比公主多,而且宫中人多嘴杂,闹大确不好,这样罢,下官先找个人去探问下风声,再作定论。”
公主松口气:“这样最好,希望是看错。”
夜幕缓缓降临,今日是正月初四,百官仍在休沐期间,在京切衙门停止办公。
不过京城街道并未因为年节而变得热闹起来,热闹仅仅是灯市口那边集市和附近几条胡同,其它地方依旧像往常样,入夜之后便寂静下来。
“与太子只说两三句话,彼时他正躺在床上,瞧不出异样。”
唐泛:“太子身边人呢,也没有换?”
公主:“好像没有,不过平日与太子见面次数并不多,很少会去注意他身边人。”
她见唐泛沉吟不语,便叹道:“知此事委实过于荒谬,令人难以置信,若是眼花看错,那倒也就罢,顶多也就是受顿训斥,但若是真,后果却不堪设想。夫妇二人思来想去,又不敢将事情闹大,只好借着吵架名义将唐大人请来,依您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才好?”
唐泛苦笑:“下官也未曾亲眼见过太子,实在难以作出论断。”
好巧不巧,就在他刚升起这个念头时候,阵寒风吹来,灯笼晃几晃,还真就仿佛将要熄灭。
小黄门吓跳,忍不住看前面汪公公眼,后者却连头也没回。
老实说,若非担心过于显眼,汪直本可以走得再快些。
但现在他不能这做。
自从怀恩走后,他人手几乎被拔除空,全部被替换上梁芳人,就连东厂也不例外,陈准那个厂公位置还没坐热,旋即就被人踢去印绶监喂蚊子。
顶毫不起眼青衣小轿在座同样毫不起眼宅子后门停下来,轿夫上前敲门,声音不大,不至于惊动四下邻里。
少顷,门从里面被打开。
开门是个面目精悍中年人。
轿夫与其低语片刻,转身回到轿子前面,弯腰不知说什,随即有人从轿子里走下来,进宅子。
过约莫炷香,那人就从里头出来,上轿子,很快离开这里。
公主歉然:“也知此事使大人为难。”
现在切只是出于重庆公主怀疑,而且怀疑证据仅仅是手指上个细微得几乎不被察觉旧伤口。
她没有看见那道伤痕,并不就意味着太子是假,说不定光线照射缘故导致公主看花眼。
更何况假冒太子,这是何等大事,旦阴谋败露,别说始作俑者会掉脑袋,那将会是牵扯大片人大案。
所以饶是重庆公主也不敢声张,只能悄悄让周景找唐泛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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