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咳声:“就是,嗯,唐相和定安伯关系……”
汪直自然是知道,但这话不好跟皇帝明说。
无论如何,总算不上什光彩事,这年头虽然男风蔚然,但唐泛与隋州毕竟身份敏感,若是皇帝猜忌两人,又或者传入御史言官耳朵里,到时候也是场不大不小风波。
依汪直看来,最好办法莫过于两人各自娶妻生子,私底下想怎玩还怎玩,两不耽误,但既然唐泛与隋州都不愿意这做,他当然也不会去干涉,别人谩骂或赞许,对汪直而言都不过是隔靴搔痒,当年西厂风光时,他没少天天被人在背后扎草人咒骂,如今不也照样风风光光,像刘吉刘棉花那等左右逢源投机分子,被满朝言官本本弹章弹劾,最后不还善始善终?可见那些闲人说什闲话,其实并不重要,也不用去管,重要是皇帝怎想。
不过眼下皇帝反应却是有些奇怪,不像猜忌,不像是反对,更不像欣喜赞同。
唐泛笑道:“不必,等陛下问起再说罢。”
皇帝确是察觉。
他又不是瞎子聋子,唐泛和隋州纵然再隐蔽,总有些蛛丝马迹露出来,更何况天子御群臣,角度不同,臣下举动,圣明天子皆明察秋毫……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皇帝就是知道。
但是跟唐泛和隋州料想不同,皇帝知道之后,并没有把他们找去谈心训话,而是满心忧虑地将汪直找过去。
情装正经人:“自然拒绝,说早有意中人,反正隋家已经有香火承继,这辈子也少不个。”
唐泛看他眼:“就算不成亲,也可以过继个儿子罢,总归是得有个继承香火,否则日后……”
隋州淡淡道:“人死不过枯骨具,惜取眼前最是要紧,百年之后事情有谁能说得清,若是那时发生什变故,多少香火不也不顶用,姓氏也好,香火也罢,终究只是身外之物。”
唐泛好笑:“你这话大有禅意,反倒是着相。”
隋州握紧他手,漫不经心道:“本来就是,不必多想。”
汪直想想,斟酌词句道:“就臣所知,他们两人确是莫逆之交,交情甚好。”
皇帝吞吞吐吐:“朕听些风言风语,据说唐相和定安伯并不止是莫逆之交?”
“朕听说,汪内臣与唐相交情不错罢?”
汪直被他没头没脑这句话问得愣住,脑海里霎时脑补出无数阴谋诡计,无非是大臣与宦官结交引得皇帝猜忌,皇帝出言试探云云,便回道:“陛下,唐相与臣因办案所需,昔年合作过几回,算是旧识,平日里往来不多。”
皇帝道:“汪内臣不必有所顾虑,朕非是别有用意,只是想问问,你,你是否知道……”
吞吐半天,下面就没词。
汪直莫名其妙地看着皇帝反复纠结,忍不住问:“陛下想问臣知道何事?”
唐泛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见他真没有那心思,便也不再多提,不过隋州说起太皇太后,倒是让他想起另外桩……
“其实觉着,陛下好像已经察觉们俩关系。”
“嗯?”隋州顿,倒真是被吸引注意力。“陛下对你说什?”
唐泛轻咳声:“那倒没有,只是有这样感觉罢。”
隋州道:“若有事,去与陛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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