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胤禛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
当即沉下脸,冷声道:“你越发长进,还能算计起四哥来!”
刚才明明是你在说,让说什?
沈竹无奈,只能胡乱找个话题,说半天,却发现胤禛压根就心不在焉。
“爷!”外头高明突然惊叫声。
“八爷晕倒,快来人啊!”
喧哗声自外头传来,打破屋内沉寂。
自问对你处处关照,又有哪里对不起你,何止于让你觉得疲惫?
个恼怒声音自心底响起。
胤禩母妃出身低,他这路过来,确实吃不少苦头,与自己相处,从来都是少年老成模样,他说自己步步小心,又有哪里错?
另边,却还不由自主为他辩解。
说到底,自己气是那人这句话里,仿佛将与自己交情当成种负担。
,倒霉不还是下人奴才。
“既如此……”胤禩若有所思。
苏培盛等着他说告辞,却不料八阿哥微微笑,道:“既如此,便等四哥议完事出来吧。”
“那依你看……”
“四爷。”
胤禛再也按捺不住,立时推门出去,几步到胤禩跟前。
把将那人扶住。
“还愣着做什,把人背进去,拿热水来!”
冷眼扫,效果立竿见影,这边有人小跑出去拿热水毛巾,那边苏培盛已经弯下腰,作势要背胤禩。
原该昏迷人蓦地睁开眼,神色清明。
既想跑出去质问他,又觉得如果这时候见到他,肯定又会心软。
胤禛心中纠结无比,只能强捺下烦躁心情。
他却忘自己从毓庆宫出来那刻,也曾动摇怀疑过。
沈竹看着自家主子在房中来回踱步身影,只觉得头晕眼花,不得不出声道:“四爷,若八爷有事,不若奴才先行告退?”
胤禛顿下。“继续说你。”
叩门声打断两人话,胤禛有点不快。“什事?”
“八爷说要等你议完事,现在外头等着呢。”
胤禛怔,沉默片刻,道:“让他先回去,就说今日没空。”
当日在毓庆宫,他等数日,翘首以盼,却没有看到那人身影,太子话虽明知是挑拨,却也让他在失望之余多几分烦躁,及至从那拉氏口中得知那人为他四处奔波劳累,才知道自己时任性误解他,又匆匆往宫里赶。
若是没去便好,如此也不会听见那句伤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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