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梦里，自己与他都有些苍老
，这人中年
模样跟现在也并没有相差很大，只是多些眼角细纹，头上鬓角掺杂些灰白颜色，面容愈发儒雅沉凝。
胤禩没有吭声，半晌，才道：“只是梦而已。”
胤禛突然用力抱住对方，两个人身体紧紧
身体陡然僵直，额头冷汗津津。
连带着胤禩也醒过来。
“四哥？”
“……
刚才做个梦。”
“什
梦？”
众兄弟中，五哥、七哥、和十三弟心地都还算纯厚，但也仅止于此而已，毕竟生于天家，彼此都有太多顾忌。
幸好还有这个从小
起长大人。
熟悉气息近在咫尺，仅着单衣身体微弓起腰，露出锁骨下面大片白皙肌肤来。
可胤禛确实也是累，戏弄念头只在脑海中闪而过，随即便被沉沉睡意覆盖住，眼睛也随之阖上。
两人相拥而眠。
“……出身不好，小时候没有兄弟愿意与相处……除四哥，后来就习惯，怕失去你，愈发小心……”他说得断断续续，但胤禛总算是听明白。
之前在太子那里听到话，终究是留点疙瘩，之后任旁人如何开解，他如何安慰自己，也无法完全释怀。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他这番话，却令自己最后那点不快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小心眼也罢，过于计较也罢，终是太过在乎这个人，才会患得患失。
所以存心灌醉他，想再听次“真言”。
连带着颈窝处也跟着醺热起来。
两人进阿哥所，伺候人忙迎上来，端着热水热茶，要将两人各自搀扶开。
忙活半晌，又重新被服侍着躺在张床榻上。
胤禩醉得不轻，刚才勉力支撑着几分清醒，此刻却是累极。
胤禛忽而睁开眼，目光灼灼地望着枕边人，眼神黝深邃，似乎之前醉态都是错觉。
“梦见，你坐在西暖阁里议事，”胤禛喃喃道，“说着说着，们就吵起来，你跪在地上……”
他跪在地上，任自己骂着，低垂着头，声不吭，也看不清神情。
自己骂完，气冲冲地让他滚出去，他起身，慢慢地，步步退出去，退到门外，隔着厚重门，隐约传来压抑低咳声……
然后，胤禛就醒，
梦中情景如同块石头，压得他沉甸甸喘不过起来，就算清醒过来，胸腔仿佛还残留着点抽痛。
片刻静谧之后，胤禩睁开眼睛。
这个四哥啊……
他无奈地笑。
既是能哄得他心结全消，也不枉自己借酒装醉说这番话。
后半夜，胤禛却是被噩梦惊醒。
手抚上那人唇瓣，胤禛俯下身，气息在他脸上浅浅掠过。
“胤禩……”
“唔……”那人含糊应声，翻身将他抱住，如同抱个枕头般，让胤禛哭笑不得，却也伸出手去轻轻拍着他背。
“幸好还有你。”
养母早已走，生母眼中只有十四，十四与自己是同母兄弟，却形同陌路，虽然有福晋，能说，终究有限。
“小八。”
“嗯？”
“你觉得四哥可好？”
“自然，嗯，是好……”胤禩微微拧着眉毛，像是认真思索之后才回答，这副样子让胤禛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起逗弄心。
“那先前怎还说与在起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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