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倌说笑,盐庄不卖盐,又能卖什?”
“怎卖?”
“每斤五十文。”
胤禩大吃惊:“为何这贵?”
伙计爱理不理:“海上遇潮灾,灶丁死不少,盐滩也遭灾,就没盐呗,问这多干什,到底买不买?”
“好,燕豪,也莫懊恼,酒量玩意是锻炼出来,你这会宿醉不适,咱们就去找个清静茶馆喝茶吧!”
胤禩那头,行五人,却正微服走在扬州大街小巷,在他要求下,几人特别穿粗布衣裳,看起来像是普通百姓,纵然身上气质难以遮掩,也没有那显眼。
“八爷,们到扬州,要不要去给扬州知府打声招呼?”隆科多问道。
“给扬州知府打招呼,还能查出什来?”胤禩笑。“皇阿玛让们查,也没说用什法子查,只要能查出结果来就好,难得来趟江南,你且放下心好好赏玩。”
这走下去能查出什?
曹乐友是在头痛欲裂感觉中醒过来,他扶着额头,愁眉苦脸,边回忆着之前情景,心说自己酒量难道就差到三杯能放倒地步。
邵白脸坏笑凑近他。“你知不知道你昨日喝醉之后做什?”
曹乐友愣,忙追问原因。
邵白将他在厢房外抱住人家不放事情加油添醋叙述遍,末道:“人家可是正经人家公子,就算喜欢,也不能这唐突吧,居然还把他错认成横琴!”
“横琴又是谁?”曹乐友头雾水,对昨天自己失态完全没印象。
“爷……”隆科多见胤禩若有所思模样,不由低声提醒。
“这儿太贵,们去别处看看。”胤禩回过神来,道。
伙计冷笑道:“你们去别处
隆科多心头嘀咕,但毕竟城府颇深,面上不露,也就恭声应,几人走走停停,四处闲逛。
两旁店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铺子外面挂溜布面,上面写着店铺名称,眼望去,繁华程度并不逊于京城。
胤禩拐进间铺子,隆科多几人忙跟上去。
偌大店铺,只有个伙计趴在那里打盹,他抬眼瞟他们眼,见对方衣着不鲜,只是懒懒地打声招呼,也没有起身。
胤禩道:“你们这儿有卖盐?”
邵白瞪他眼。“你不记得,为什还抱着别人喊他名字,横琴就是第回带你去留香楼时候,那里头个相公!”
“是真不记得。”曹乐友苦笑,早知道他就该滴酒不沾。“那个人,嗯,那位兄台,没有怪罪吧?”
邵白摇头。“他护卫开始连刀都拿出来,后来彼此说开,也直赔不是,还邀他到雅间里聊好会儿,那公子倒是个雅人,如果你见,定会喜欢。”
曹乐友涨红脸,又羞又愧,只觉得自己真是白读圣贤书,世英名付诸流水,竟做出这些有辱斯文事情来。
邵白看着他模样,心道曹乐友真不像是扬州第大盐商儿子,人家都是子承父业,满口言利,流连于烟花柳巷,惟独这个曹家大公子,饱读诗书,洁身自爱,就连留香楼,也是自己死皮赖脸拉着他来。邵家有三个儿子,他又不是嫡出,所以父亲也不怎管束他,但曹家就这个儿子,将来偌大家业,难道要让这个文质彬彬,心只读圣贤书公子来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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