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突然道:“你喝醉酒做那些事情,是邵家二子说?”
曹乐友点点头,忙道:“父亲在担心什?”
“人心险恶。”曹真慢慢道,这儿子压根就没有继承他半点精明,行事磊落光明,派君子风范,时常令他头疼不已,也不知是福是祸。“这件事情,你就先不要管,那个应八,也暂且不要
曹乐友进书房时候,曹真正低头翻阅着账册,头发在烛光映衬下显出半片银斑来,看得曹乐友心头酸。
“爹,您找?”
“唔。”曹真抬起头,看他眼,露出些许笑容,指指旁边椅子。“坐。”
“听说今日你又出去,是与邵家二子?”
曹乐友点点头。“正要与您说,儿子认识个京城来朋友,想做些玉器买卖,儿子想咱们家也许能帮上忙。”
胤禩笑道:“扬州玉器闻名于世,想从这儿淘点好东西,到北方去,可是人生地不熟,也无从下手。”
曹乐友喜道:“应兄不早说,家中除盐业,也做些玉器买卖,等回头禀告家父,让他匀批好玉出来给你!”
胤禩暗道,这人甫见面就对人推心置腹,若说真傻也不像,若说假傻,行事举止却偏偏有古之君子风范。
他本是为曹家之名而接近曹乐友,此时却对这人起浓厚兴趣。
闻言装作大喜过望神色:“如此便先谢过曹兄!”
“做生意不是互相帮忙。”曹真淡淡道,“你怎会认识京城来人,又突然对买卖上心?”
这个儿子,别人不解,他再清楚不过。曹乐友心做学问,对家中生意不闻不问,但曹家业大,终归是商贾,自古士农工商,再如何富贵,也得向官老爷低头,曹真自然希望家里能出个当官,如此来对曹家也是大助力。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想起曹家在江宁远亲,却是当今江宁织造,深得皇帝信赖,反观他们扬州曹家,虽然名为同根同宗,但早已疏远几代,如今再想攀上关系,人家却是不认。
曹乐友便把自己与胤禩认识过程说遍,在精明父亲面前,没什好隐瞒,连带着自己逛青楼喝醉酒把人错认做出失态之事也提下。
末赧然道:“这事本是儿子过失,但好在对方并不计较,反而相谈甚欢,倒是幸事,若能帮忙二,也算全朋友之义。”
几人转话题,又聊起风物人情,美味佳肴,胤禩出身不凡,对这些东西自然如数家珍,如果身份可以作假,谈吐风度却半点伪装不得,曹乐友与邵白自小在富贵荣华中浸*,眼力比旁人也要高不少,这下子是真相信胤禩出身京城商户大家。
对曹乐友来说,邵白虽是至交,却很少能谈到块去,眼前这个应八,不仅年少翩翩,而且与他颇为相投,什话题都能说上几句,虽说出身商贾之家,但对四书五经见解,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每从他口中吐出,皆别有意趣。
旦心生好感,便恨不得将对方引为知己,若不是天色渐晚,他简直想拉着对方手不放。
几人又约好明日相见地点,这才分手四散。
曹家管家见少爷回家时脸喜色,连走路步子都轻快些,只以为他在外头结识什不正经女子,忙去禀告自家老爷,扬州第盐商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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