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先前交往接触,马齐对这皇子女婿却极是看好,见他镇日闭门不出,心中不免着急,又将女儿召回去敲打几回,从她口中听到胤禩居然摆弄起庄稼来,不由叹息,也暗自埋怨康熙过于严苛。
那边胤禛管理户部,却是卓有成效,康熙见他办差得力,又丝不苟,也渐渐对他另眼相看起来,加上德妃在后宫受宠,地位稳固,不免就有些流言蜚语,胤禛却恍如未闻,每日只是埋头做着自己事情,愈发让康熙觉得这个儿子心诚可嘉。
过四月,陕西*员贪污赈银事具结完案。果然如胤禛所料,原同州同知蔺佳选、蒲城知县王宗旦被判斩监侯,朝邑知县姚士塾、华州知州王建中因病故免议,只将侵吞赈银追还,事情原本到这里也就告段落,偏偏原陕西巡抚布喀在京城有私宅美妾事情被大阿哥捅出来,康熙大怒,下令将布喀押送京师问罪,并将其私宅抄没充公。
抄家差事,就落在胤禛身上,虽然他无须亲力亲为,但登记造册,从旁督察,却是少不坐镇监督,加上此案为康熙所关注,更不能出点差错。
布喀历任甘肃巡抚,陕西巡抚等职,虽说也算是封疆大吏,方大员,但若是放到京城这样随处就能碰见个达官贵人地方,实在算不上什,然而谁也想不到,随着布喀私产点点被发现出来,竟连康熙也被震动。
子而再,再而三向皇权挑战时,康熙也会有下杀手天。
废太子之后,康熙对太子就已经完全失去信心,若说后来再立太子,不过是为防止其他儿子觊觎皇位念想而已。
思及此,胤禩淡淡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太子所作所为,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沈辙点点头:“八爷若有心重回朝堂,这段时间还请韬光养晦,但宫里逢年过节,这礼数还是不能少,务必让万岁爷觉得您心中没有怨怼,反而孝顺如初。”
胤禩嘲讽笑:“子青,有些时候真想将这些都抛弃,走得远远,找个地方落脚,隐姓埋名,每日晨起而作,日落而息,何不快哉!”
后院池塘沉着几箱珠宝,墙壁夹层内藏着巨额黄金,胤禛边命人登记造册,边向康熙禀报,心中也是又惊又恨,像甘肃陕西这样并非富庶之地,几任父母官,就能挖掘出这般财富,那江南那些*员,身家又该几何?
布喀原本只是受失
沈辙大笑:“恕子青直言,各家有各家难处,八爷这是不切实际想法,若您真成农夫,没有这些身份权势傍身,只怕就要无穷无尽地受到盘剥,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胤禩也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不由跟着笑起来:“说得极是,家家有本难念经,没经历过,所以才羡慕别人,等到自己坐在那位置上,未必就真舒服。”
胤禩筵席上受训斥事情,很快传遍所有人耳朵。
他也只作不闻,每日重复着读书写字消遣,除偶尔去胤禛府里,几乎足不出户,闲暇时还会摆弄着原先在菜圃里那几株庄稼。
去年种红薯经过寒冬摧折,几乎死大半,过三月,胤禩又种下些,因着天气日渐转暖,红薯苗竟是天比天精神,胤禩十分高兴,每日无事都会过来看看,然后自己记录下些栽培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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