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娘娘,必是不乐意看见你这个样子。”
“额娘……”胤禩叹
胤禛沉默片刻,也举起酒杯。“人活在世上,万事岂能随心,莫说办不到,皇阿玛也不可能,就拿生老病死来说,谁能阻止。”
胤禩点点头,没有说话,也不再理会他,径自喝完便倒。
渐渐地眼神有些迷离起来,薄唇映着摇曳不定烛火,显出几许潋滟光泽。
胤禛看得有些发怔,不由伸手抓住他手腕,低低道:“别喝。”
自己特意选陈酒,本想让他更醉些,趁机将不痛快宣泄出来,免得郁结于胸,但现在看他这样,心头更多却是不舍。
“四哥?”
胤禛笑,扶着他下马车往里走。“记得你说喜欢这儿葵花,刚好又开,带你过来看看。”
胤禩有点无奈:“没那虚弱,你们都个个把当成瓷做。”
“若你不想被人搀扶着,就自己赶紧振作起来。”胤禛将他带到正是上回住厢房,又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金黄灿烂葵花霎时映满目。
他却不知自己举止向来优雅淡定,此刻却带几分孩子气,让胤禛不由莞尔。
边仍是伸出手去将他挽住,不由分说。
又回过头。“八弟妹回去罢,有在。”
廷姝点点头,看着两人身影出大门,上马车,这才转身折返回屋。
额娘说去就去。
只好应。
翌日大清早,胤禛便来接他。
短短半月,胤禩就已瘦圈,穿着原来衣服更显得有些仙风道骨。
廷姝扶着他出来。“爷,不如再多加件衣服吧?”
胤禩摇头。“不用,这天渐渐暖,捂着热,你回去吧。”
胤禩笑下,用另外只受拿起酒杯饮而尽,动作流畅决绝,平素尔雅眉目此时看来竟多几分媚色。
胤禛叹口气,绕到他那侧,伸手将人紧紧圈住。
“你要是伤心,就哭出来,这样闷着,只会生病。”
胤禩难得浮现出与平日截然不同脆弱模样,却绝不是他喜欢看到。
这人原先修长却蕴含着力道身躯,如今却只余下清瘦而已。
胤禩失语片刻,方道:“四哥煞费苦心。”
“晚上备几个酒菜,们兄弟俩小酌番。”胤禛语气淡淡,看他目光却柔和下来。
话说得随意,但胤禛是很下些心思。
酒是陈年花雕,做菜厨子是从府中带过来,烛影摇红,衬着隐隐酒香,已是熏人欲醉。
胤禩歪着身子靠着榻上软枕,将酒杯倒个满,朝胤禛举,懒懒笑道:“祝四哥身体安好,万事随心。”
可如今这京城,乌云压顶般,就连她这妇道人家也觉出几分不妥来。
爷暂时赋闲在家也未必不是好事……
廷姝叹口气,掩下眉间忧色。
胤禩望着眼前庄子,不由愣下。
这是胤禛上回带他来过地方,只不过上次来时候是秋冬,万物萧瑟,如今却是初春,枝叶茂盛,绿树成荫,别有番趣致生机。
外头进来个人,身青石马褂长袍,神情虽然有些冰冷,却是沉稳雍容。
廷姝放开手,蹲身见个礼。“四哥。”
胤禛点点头,伸手要扶胤禩。
怎个两个都弄得自己好似重病缠身般。
胤禩瞪他眼,避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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