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臣有
次出行，在街上见到张大人被名衣衫褴褛
小童冲撞，却不仅不怒，反倒将他抱起，还给
他些银两买新裳，当时张大人并没有注意到臣，但是臣心想，个能够在平日里也待人以善人，为官定也不会作假。”
胤禛颔首，他先前还担心张伯行是个言行不人，现在瞧来，
曹乐友脸色红，呐呐道：“有劳王爷挂心，从前那妾室刘氏，已被
扶正。”
胤禩奇道：“看不出你竟是如此长情之人。”
曹乐友苦笑：“王爷就别打趣。”
这个刘氏，还是当年在云南时，胤禩送他，被曹乐友纳为妾室，后来又诞下儿女，曹乐友心中本来就惦记着个人，子嗣既是有着落，就更没娶妻心思，索性将刘氏扶正，也没再纳过妾。
两人相谈甚欢，胤禛却有些气闷，忍不住打断他们。
但这是御前回话，若说不知，便有怠职失察之嫌。
曹乐友被问得呆，勉强定定神，作答。
语调流畅，虽谈不上详实细致，毫无遗漏，但也中规中矩，挑不出什
大毛病。
这种人也能让他这个弟弟青睐至此，念念不忘？
胤禛瞧胤禩眼，又让曹乐友起身入座。
只怕还在南宁垦荒呢！”
算你有自知之明！
胤禛腹诽句，莫名地看他不顺眼。
“这位是……？”曹乐友没有忘记坐在那里胤禛，这位爷气势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胤禩道：“这位是当今圣上。”
“曹乐友，你身在江宁，可曾听说过噶礼与张伯行之争？”
帝王问及正事，他忙收敛神色，恭敬道：“臣确实曾听闻过此事，据说正是因江南乡试而起。”
“这两天平息些，但江宁府大牢里仍关着些闹事举子。”曹乐友叹道，“臣之所以出来散心，也是因为此事，两江总督噶礼噶大人欲再次弹劾张伯行张大人，正找人联名上折，几次派人请臣过府叙，却是被臣躲开。”
胤禛皱眉，微沉下脸色。“依你看，张伯行与噶礼二人，为官如何？”
“臣到两江地界方才年，不敢妄下定论，与噶大人也无甚深交，只是由平日里所见所闻，倒觉得张大人是个好官。”
“这回朕微服出来，不欲大肆张扬，此处你知便可，不必派人来接，既得君臣相聚堂，也就不必如此拘礼。”
曹乐友行礼谢过，行止不亢不卑，既无诚惶诚恐，也不惺惺作态。
换往常，这种人正是胤禛所欣赏，但此刻也不知为何，他却怎瞧怎不顺眼。
曹乐友渐渐放开些，胤禩曾有过渊源，交情匪浅，此时故地重逢，不免叙起旧来，胤禛在旁却有些气闷，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缘由。
只听得胤禩道：“燕豪如今娶妻没有，记得在云南时，你尚且是孤身人，若是仍未娶妻，便来给你做个媒。”
曹乐友瞠目结舌，也不知是因为震撼，还是见胤禩态度淡漠觉得不可思议。
片刻便反应过来，连忙撩袍子下跪。
“江安十府粮储道叩见吾皇万安！”
胤禛嗯声，没喊他起身。“今年漕粮运送可还顺利，江宁府现存粮几何，江宁如今治下又如何？”
口气问三个问题，其中有些并不在曹乐友职责之内，这却是蓄意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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