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礼只得磕头道:“奴才罪该万死,竟不知皇上驾到,请皇上降罪!”
胤禛负手而立,看着他跪倒身形,表情看不出喜怒。“朕原本便是微服,不欲惊动地方,不知者不罪。”
噶礼咬咬牙,又嗑个响头:“奴才管教不严,内弟无礼
“你想让谁当小倌?”
噶礼大惊失色,忙回身望,只见人纵马而来,后面跟着十数名侍卫。
那模样,那威势,不是当今天子,又是何人?
只是皇帝此时不正该在紫禁城内吗,怎会千里迢迢跑到江南来?
事到如今,再不能装作不知,噶礼只觉得心头凉,手跟着抖,身体已经下意识作出反应,弹袖下跪,匍匐在地。
总督府亲兵拥而上,将苏培盛等人团团围住,又抽刀出来,副杀气腾腾模样。
巴克大声嚷嚷:“屋里还有个!”
苏培盛见状冷笑道:“噶大人好惊人气魄,好吓人阵仗啊!”
噶礼愣,只觉得这声音尖细,却又有些耳熟,这才发现被侍卫挡在后面苏培盛,定睛看,不由脸色大变。
以他身份,自然认得苏培盛,只是宦官般不得出宫,苏培盛又是御前伺候,若是他来江南,那……
屋子歇息,只丢下句话。
“老苏,这里就交给你。”
“嗻。”
苏培盛看着巴克,笑眯眯对着他后头蠢蠢欲动人道:“们爷说到做到,你们若敢妄动,这人可就真没。”
巴克忍不住大骂:“你们这帮蠢货,不是去请姐夫来吗,人呢!”
“奴才噶礼,叩见吾皇万万岁!”
他这跪,后面官兵更是哗啦啦跪倒大片。
只余仍被挟持着巴克,站在那里分外显眼,却早已傻。
胤禛僵冷着脸,也未喊他起身,径自下马走到巴克面前,阴测测道:“你方才说,要让谁当小倌?”
巴克嘴巴张张阖阖,发不出声音。
这想,心头便愈是惊涛骇浪汹涌起伏,脸色跟着变幻不定。
那头巴克仍未察觉异状,只以为对方胆怯,便得意道:“现在是你们自找死路,屋子里那个,爷肯调笑几句,已经是给天大面子,这等人去做小倌,还不知道在床上叫不叫得出声音来!”
“住口!”噶礼沉声喝道,他正怀疑里头那人身份,却听见巴克出言不逊,恨不得回身给自己小舅子巴掌,开始后悔自己来这趟,若是方才没出现,事后犹可二推作五,把责任全推在他身上,现在却是来不及。
“内弟不知是苏公公,多有得罪,万望海涵!”噶礼扯出抹笑,从袖子里摸到沓银票,正想上前塞过去。
门口忽然传来个声音,冰寒刺骨。
有人嗫嚅道:“回舅老爷话,已经去请,怕是就快到。”
他还想开骂,却听得外头声沉喝:“这是怎回事?”
巴克大喜过望,碍于脖子上刀,他不敢回头,但听见姐夫声音,他颗心立时落回原地,大喊道:“姐夫救!”
噶礼虽对这只会惹事小舅子也谈不上多大好感,但再怎也是他董鄂家人,要处置也该是自己来处置,哪里由得外人这般欺辱。
他并没有注意到苏培盛,只是眼就瞧见巴克被刀架在那里动弹不得模样,不由沉下脸色:“把他们都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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