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合眼,可随之而来却是耳边破空之声,如飞鸟展翅急掠而过。
张氏忍不住又睁眼,结果便看见道灰色身影扑向台阶之上崔观主所在,手中长剑烁烁,凶猛迅疾,势不可挡,竟要将崔观主剑斩杀架势!
剑锋眨眼已至额心半寸,任是旁边道童速度再快,也来不及扑上去相救,更何况事发突然,须臾之间,根本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崔观主被剑风所袭,不由往后微微仰,但他动作对刺杀者而言压根无济于事,只稍眨眼工夫,剑就会刺
但这会儿,也不知是因为这多人都在起听,还是崔观主讲得格外深入浅出,她非但听懂,也不觉得烦,反而有种心头澄澈明净感觉。
“就拿张家娘子来说吧。”
自己姓氏冷不防入耳,张氏愣,还以为有人与自己同姓,但抬眼瞧,崔观主正朝自己往来,连带着其他人,也都顺着他视线张望过来。
她轰下,耳根全红,生平头回,bao露在众多炯炯目光之下,连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前阵子,张娘子家幼儿身患重病,差点不治,此时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若非她平日多行善事,张家祖上积德,场大难又怎能逢凶化吉?”
缘故。
张氏经常过来上香,隐约听观中道童提过,崔观主身体似乎不大好。至于为什不好,谁也说不上来,张氏妇道人家,也不好再仔细打听。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周围没人说话,崔观主声音,也能传入大多数人耳中。
不疾不徐,轻缓和气。
像杯不烫不冷,刚好可以握在手里茶,清香袅袅,沁入心脾。
张氏万万没想到崔观主会如此不吝夸奖,当下又是激动又是羞臊,连话都说不稳,忙颤着声音道:“妾,与家夫君,平日也是凭着本心做事,哪里当得起观主如此赞誉!小儿病愈,全赖观主医术高明,张家上下,皆感激不尽!”
崔观主笑意更深:“好个凭借本心行事,说得容易,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会恰逢其时来到紫霞观,仔细论起来,何尝又不是无量祖师冥冥之中指引?”
众人听罢都觉有理,再看张氏目光,也从疑惑变为歆羡。
张氏面颊通红,心头激荡不已,她活大半辈子,还是头回听别人夸她行善积德,夸人还是城中出名道观观主,这样三生有幸好事,她恨不能现在立马就回去与夫君分享,张氏甚至已经想好,下个月过来上香,定要多给些香油钱。
就在神思驰远之际,张氏忽觉视线之内阵刺痛,似有什金银之物在日光下反光。
此人在处,仿佛神佛在处。
“今日要讲,是因果。”张氏听见那位崔观主如是道。
在场有人轻轻咦声,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崔观主微微笑,继续道:“许多人可能以为,因果是佛家才讲,其实们道家,也讲因果。《太上感应篇》里便讲道,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意思是说,灾难也好,福气也罢,从来都不是注定,与本人自己行为有关,这与佛家种善因,得善果,恰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氏别说识字,连书籍都未摸过,平日里至多也就是去茶肆中听说书先生讲讲江湖故事,最头疼就是听见那些滔滔不绝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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