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淡淡,凉薄之意若有似无。
裴惊蛰:“明日,属下已命人暗中盯着他们举动,旦拍卖会上有何可疑之物,立时就将其扣下。”
凤霄:“尉迟金乌行死在城外,此等大事,他们不可能没有耳闻,行事只会加倍小心,你……”
他话未说完,外面便有解剑府侍从匆匆入内。
“郎君,如意客栈有斗殴,出人命!赵县令着人过来,先请您过去瞧瞧。”
寻常斗殴命案,犯不着惊动解剑府,赵县令会找过来,只能说明命案双方身份他得罪不起,想请凤霄这尊大佛去坐镇。
应该从头到尾都是假,她处心积虑,不过是为博取尉迟金乌注意,与他道去于阗,接近天池玉胆。”
凤霄道:“她给尉迟金乌当四五年妾室,又怎会在四五年前,就料到于阗王这次必定派尉迟金乌出使中原?”
裴惊蛰愣,随即意识到自己思路上失误:“那,会不会是真正秦妙语,在尉迟确定出使之后,就已经被换掉?”
如果要将于阗使者之死嫁祸大隋,最好选择是让尉迟金乌死在隋朝为其准备驿馆里,顺便偷走玉胆,才能最大限度挑拨大隋与于阗之间关系。
但这样来,秦氏作为尉迟金乌最宠爱妾室,免不就要进城,跟六工城亲朋旧友打交道,她身份极有可能,bao露,但最容易,bao露她,肯定是她昔日至亲姑母家,所以秦氏姑母就必须死。
凤霄嗯声:“过去。”
裴惊蛰忙请示道:“郎君且慢,那位崔观主,如果他还不肯服软,要如何处置?”
凤霄道:“给他用点奈何香吧。”
裴惊蛰露出惊诧迟疑之色:“万他熬不住……”
凤霄:“人废也无妨,留口气就行。”
也许是计划有变,导致秦氏不得不在城外动手,也许动手劫杀,跟秦氏不是路人,这桩案子扑朔迷离,就连他们,时半会也暂时无法拨开迷雾。
裴惊蛰道:“属下已经按照您吩咐,让赵县令限制每日出入城门人数,亲自带人在那里仔细搜查,绝不让他们易容夹带,不过,琳琅阁那边,就有些麻烦。”
凤霄微微皱眉:“什麻烦?”
裴惊蛰苦笑:“琳琅阁背后有陇西李氏与博陵崔氏份子,又有乐平公主撑腰,陛下向来对乐平公主心怀愧疚,多有纵容,您也知道,只怕凶手有意利用这点,将玉胆混入这次拍卖之中,再光明正大带出城。”
凤霄长身而起,嗤道:“乐平公主又如何?还不是得屈从父兄,随波逐流。琳琅阁拍卖,何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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