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表情微微滞,显然不大乐意回答凤霄问题,却又为其气势所迫,时左右挣扎。
赵县令见状忙道:“这位凤郎君,乃是京城而来,奉命——”
他看凤霄眼,原想说解剑府,却不知对方愿不愿意透露身份,口风转,改口道:“奉命调查于阗使者案,特地过来帮忙。”
又向凤霄介绍命案双方身份:“这是琳琅阁大掌柜温凉,死者姓应,叫应无求,关中人,那女子是他妹妹。”
思及此,温凉主动上前,拱手道:“在下正是温凉,好教二位知晓,方才与手下掌柜从里头出来,此人突然现身,意图害,幸亏早年习武,勉强能防身,侥幸没被伤着,但他不知怎就当场倒毙,并非所杀。”
琳琅阁分号遍布南北,每年度拍卖更是盛事,虽然琳琅阁每年举行拍卖地点都不尽相同,有时在江南,有时在海北,今天更是挪到六工城来,但上至显贵,下至庶民,民间江湖,都会有人不远万里赶过来参与。
旁人不知内情,只当这拍卖里必然有许多奇珍异宝,实际上异宝虽有,少之又少,更多则是平日里难以买到珍贵药材,失落已久典籍孤本,从西域流传过来香料宝石等,对于不想各地奔波收集人而言,这样拍卖无异于个大型集市,自然十分欢迎。
更因琳琅阁背景深厚,来头不小,虽然家大业大,但连江湖人也不敢轻易招惹,小风波偶尔有之,大变故却从未发生,每年拍卖也都顺风顺水。
不过今年注定是要例外。
琳琅阁将拍卖地点定在六工城时,许多人便心生嘀咕,只因六工城并非江南繁华之地,亦非大兴城那样天下名城,虽说此地连接东西,为客商出入西域必经之路,但毕竟离突厥也近,地处偏远,风沙弥漫,娇生惯养贵人们轻易也不愿过来,所以今年参与拍卖人数,比往年要略少些,大部分是江湖人士,南北客商亦多,还有不少高鼻深目西域商贾,牵着骆驼,载满货物前来。
少女怒道:“光天化日,所有人都看见,你与兄长打斗,兄长被你几掌打死,杀人者偿命,你有什话说!”
相比少女激动,温凉就显得镇定许多:“此人谋害在先,不过是将他打退,而且打他那几掌,也都不在致命处,仵作验便知。”
少女:“若不是你害死们父亲,大哥如何会拼着性命不要来杀你?!”
温凉嗤笑:“血口喷
变故就发生在琳琅阁六工城分号门口,行人刚刚走出来,旁边路过人群之中,便有人飞身而出,持剑刺向为首年轻人,两人随即交手,结果以刺客身亡而告终,这时旁边忽然有名女子冒出来,扑向死者,大哭出声,指控对方杀自己兄长。
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者与被杀者都被围在人群中央,无法离开,捕役很快赶来,发现杀人者身份棘手,便赶紧找赵县令,赵县令又请来凤霄出面。
凤霄来到时,尸体尚未挪走,少女正扑在尸身上大哭,见双黑色靴子走近,停在视线之内,不由抬起头,双带泪眸子楚楚动人,眼里盛满悲戚,毫无作伪。
但凤霄目光仅仅停顿片刻,就从她身上移开,落在杀人者身上。
“人是你杀?”他问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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