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道:“离你,你手下就没有人?若是如此,琳琅阁倒不如趁早关门吧!”
他言语霸道,竟是不容半分反驳,温凉面露愠色,正要说话,旁边已有人按捺不住,抢过话头,冷笑道:“京城来便不起,不让你抓人,你又能如何!”
凤霄缓缓转头,望住对方,张脸在朗朗青天下莹润有光,偏偏双目锐利若鹰,直将人钉在原地,生不出半分狎昵唐突。“你又是哪个墙角里冒出来?”
他仿佛此时才注意到对方,轻慢态度更令对方几乎气歪鼻子。
“乃乐平公主家人,不要说你连乐平公主都没听说过!有本事报上你官职姓名,待回京,再请公主出面,好好与陛下说道说道!”
温凉浑然未觉,他身手也许可以应付应无求,却应付不这种偷袭。
心念电转,凤霄卷起袍袖,将毫针甩落在地。
温凉只见凤霄抬袖朝自己拍来,还以为他想打自己,下意识后退几步,惊道:“你!”
凤霄:“地上有针。”
温凉定定神,朝地上看去,果见根毫针,隐隐泛蓝,必定掺剧毒,不由后怕不已,抬头就看见凤霄正用审视目光看着自己。
人,又何时害死你父亲,可别认错人,到头来场笑话!”
少女瞪住他,满怀怨恨:“温凉,就算化成灰,也认得你!”
这案子显然别有内情,凤霄无意在这里审问,就挥挥手,让人将涉案人等悉数先带回县衙再说。
少女本是不愿走,被捕役左右拉,身不由己,只能频频回头瞪向温凉,她双目通红,形容怨愤,若是世间真有厉鬼,她怕是马上会触柱而亡,化为厉鬼来找温凉索命。
温凉却没朝她看眼,往凤霄这边走几步,行礼道:“凤郎君,能否借步说话?”
家人便是仆人,这年头打狗要看主人,要是寻常主人倒也罢,偏偏这乐平公主,不仅是陛下长女杨丽华,也是前朝皇后、皇太后。杨坚改朝换代,以隋代周,将女儿夫家江山给抢,又将当别人皇后长女重新封为公主。
杨丽华恪守尊卑,对父亲这种夺朝篡位行为极为不满,但她终究是女儿家,再不满也没法如何,杨坚夫妇为弥补长女,对她多有疼爱,比对几个儿子还要更容让些,乐平公主想做事情,只要不是谋逆造反,帝后也
“不知是谁如此恨,定要置于死地!”温凉苦笑道。
凤霄对赵县令道:“你先带他回县衙关押,回头亲自审。”
温凉皱眉道:“在下不是犯人……”
凤霄冷然打断:“但凡与案件有涉,皆为可疑,是否清白,待审过之后再说。”
温凉顿足道:“可明日拍卖,须得在下坐镇啊!”
凤霄:“说。”
温凉只得道:“这几年琳琅阁风头正盛,难免有小人心怀不轨,在下蒙家主人青眼,担任大掌柜职,更容易招惹是非,还请凤郎君、赵县令明察。”
凤霄:“此事发生在六工县,自有县令处置,你与他说便可,不必与说。”
此时尸体也已经被抬走,徒留地上血迹斑斑,逐渐干涸深色。
凤霄往地上看去,忽觉耳边轻风掠过,练武之人反应让他几乎同时就侧身闪避,余光撇,却见根毫针几乎擦着鼻尖而过,飞向他身前几步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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