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茂闭上嘴巴,没再呵斥来客滚出去,因为他知道,对方武功可能跟刚才凤霄差不多,兴家所有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他对手。
看见兴茂终于肯安静听自己说话,来客轻轻叹口气,露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对方温温和和道:“在下长相,确不像突厥人。不过这不重要,兴公想必情绪不佳,本不该来叨扰……”
兴茂不耐烦打断他:“闲话少叙!”
对方笑下,根本不介意兴茂粗,bao,依旧很和善,不疾不徐地道:“在下想说,兴公方才错过个极好时机,现在段栖鹄已经对你生疑虑,只怕你不下手,他就要提前出手。”
兴茂冷然:“你以为几句话就能撩拨动老夫?道行还浅点。不与突厥人合作,也不需要突厥人来教做什!”
对方笑道:“兴公苦心经营这多年,难道真没想过恢复祖上荣光吗?兴公以为,隋帝会放任且末城这继续下去吗,旦他对突厥占上风,下步就是收复且末,恐怕到时候兴公又要重蹈令祖父覆辙,变成丧家之犬!”
“主人,有人前来拜访。”大管事上前禀报,递上名帖。
他手臂刚被凤霄折断,这会儿忙着送走客人,只草草包扎下。
“不见!”兴茂心烦意乱地挥挥手,看也不看名帖。
大管事迟疑道:“他说,您见名帖,就定会见他。”
兴茂从他手中抄过名帖,打开看,表情明显怔。
是多问问兴茂吧!”
他表情冷淡地说完,转身就上马车,这次凤霄没再拦着,而是与崔不去道目送马车远去。
“他如果不认识玉秀,也不认识燕雪行,刚才脸色为什会变?”凤霄饶有兴致,“难道他知道是谁想杀他?”
兴茂不可能把客人都扣留在家里,段栖鹄离去之后,高懿跟崔不去他们,还有其他宾客,也都陆续离开。
场热热闹闹寿宴,就这虎头蛇尾地结束。
兴茂大怒:“你给滚出去!”
随着兴茂话语响起,兴家护卫冲进来想要拖走来客,但他们手还未碰到对方,就被股劲风直接掀出去。
大管事吃惊,伸出他没有受伤那只手抓向男人,动作之快,令人不及看清。
但来客不仅看清,而且还又稳又准地捏住大管事手腕,只用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就将大管事手腕给掰断。
至此,大管事两只手暂时都废。
大管事:“主人?”
兴茂合上名帖:“请他进来。”
客人很快被引入厅中。
对方身形秀颀,进屋之后,为表示对主人家尊重,就拿下遮住面容幂离。
兴茂其实没兴趣去管对方长什样,不过看清对方模样之后,他仍旧问句:“你不是突厥人。”
兴茂十分闹心。
他本想借着热闹哄老母亲开心,顺便巩固自己威望,谁知目没有达到,反倒颜面扫地。
不出半天,三管事死就会传遍全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手下人出问题,或者以讹传讹,认为他要对段栖鹄和高懿下手,问鼎且末城第人位置。
如果兴茂真准备这做也就罢,问题是他本来没有这个打算,现在反而百口莫辩。
段栖鹄肯定也会因此心怀芥蒂,说不定还会暗中使手段下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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