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海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
……
容卿也很茫然。
他正与城中名士豪富们道,坐在县衙后面花园内。
应县令黄略之邀,众人前来赴宴,商议本县灾情事宜。
“明日黄略会邀请城中世家富贾,商议捐粮赈灾事,他也请,崔尊使若不信,大可自己亲眼去看看,到底谁是忠,谁是*!”
容卿冷哼声,拂袖而去。
太乱。
简直团团迷雾围来,拨也拨不开。
关山海习惯沙场上直来直去拼杀,从没遇见过如此复杂局面,乍看像是各级*员责任分配,但仔细想似乎又没那简单,朝廷拨下那多灾粮,难道全用光?黄县令和李县丞明摆着不和,容卿是否被两人利用?为什有人给容御史送那两幅画,想引他去查出真相,还是想让他去送死?
是存在,但还没等他开挖,,bao雨就导致洪水迅速上涨,要不是关山海及时出现,容卿现在十有八九就已经变成孤魂野鬼。
“崔尊使现在总该知道,是事出有因吧!”
崔不去没理会他话语里流露出来不满:“所以,你更加怀疑县令黄略?”
容卿颔首:“向黄略提出要出城察看时,他极力反对,武县尉也避而不见,反倒是县丞李沿,愿意陪走趟。所以黄略肯定有问题。”
崔不去道:“正常人看见,bao雨连绵,洪水泛滥,肯定都会反对吧,你怎不怀疑李沿是别有居心,故意想要趁机灭你口呢?”
让容卿茫然是,昨天还冷嘲热讽崔不去,今日绵羊样坐在他身后,不仅唇上多撇胡子,还让他对外称呼自己崔先生,摇身变,成为他容某人亲近幕僚。
本地士人商贾对这位容御史很好奇,几乎人人都上来行礼寒暄套近乎,难免也就注意到他身后崔不去,不乏好奇者询问两句,崔不去低眉顺眼,全由容卿出面作答。
容卿知道崔不去想隐瞒身份,正合他意,因为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崔不去是左月局人,甚至以为朝廷不信任他,还派左月局人来监视他。
只是他没想到崔不去惺惺作态如此厉害,简直跟换个人
越想越是头疼,关山海现在很庆幸自己是个武馆,不必去与这些事情周旋,但他也不认为崔不去来,就能神仙似破开局面,迎刃而解。
但他知道,为追赶容卿,崔不去将路程上原本花费时间整整缩短半,本来就差身体似乎更差些,但路上他始终半句苦也没喊过。
关山海虽然还是不喜欢这份差事,但他对崔不去观感也没有原来那抗拒,还忍不住轻声问:“您是如何知道容御史有危险?”
“因为在这里,容卿是把刀,谁握在手里,谁就能用来威胁别人。”崔不去忽然叹口气,“说不定们很快就能看见容卿百种死法。”
啊?
容卿语塞片刻,反驳道:“光迁县县令是黄略,许多事情还是他说算,李沿个佐官能做什?”
崔不去冷冷道:“但这次受灾不止光迁县,整个郡大半都淹水,要是你,就不会被这两幅来历不明画影响判断。”
容卿觉得崔不去绝对是看自己不顺眼,故意处处与他过不去。
他也懒得再说下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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