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认定他是凤霄假扮,便门心思往这个方向去推测。
可万他推测是错呢?
万李十四不是凤霄,哪怕他真是凤霄,却心怀歹意,故意引崔不去入陷阱呢?
“如果画作不是李十四所为,那会是谁?”
崔不去让容卿拿出前两幅画,三幅放在起对比,结果更加明显。
崔不去点点头:“但还是要去趟。”
乔仙皱眉:“尊使!”
崔不去抬手,她立刻安静下来。
“昨夜宴上,李十四横空出世,不该说话时频频说话,又极为高调,在他之后,原本应该收敛态度黄略、李家丁家等人,纷纷按捺不住出言激怒容御史。”
在旁人看来,李十四也许是胡闹,但崔不去觉得,他这手很有凤霄风格,看似胡闹地引出在场众人态度。
偏偏理不出个线头。
容卿离京时雄心万丈,在现实面前不堪击。
乔仙很快回来。
李十四确有其人,不难查,在李家铺子问便知,而且因为他荒唐,没有人会怀疑打听人。
“据说他是李家家主远房堂侄,从小长在乡下,顽劣异常,不堪调教,读书习武都不成,就张嘴成日花言巧语,倒是经常流连不三不四地方,将长辈气得跳脚,不得不将他撵到县城,请李家给他安排个差事,免得越发胡闹。谁知他到这里之后,却变本加厉,非但把李家上下哄得开开心心,还看上有家室男人,四处招惹桃花,可他几桩差事却办得不错,所以李家长子与他走得很近。”
第三幅画笔触明显比前两幅粗糙随意许多,寥寥几笔,勾勒出硕鼠与山庄。
说明它是在很仓促情况下画出来,甚至连墨渍干再
“郡守轻慢,黄略沉默,李沿这个县丞,倒比县令还爱出风头些,丁、李等人,根本就没把容御史放在眼里。但如果没有李十四登高呼,这些人可能还谈笑风生,合起伙来演出同舟共济盛宴。”
哄得容御史晕头转向,说不定就真写下封向朝廷请求再度拨粮奏疏。
容卿很愤怒,今日早醒来,他已意识到自己差点中黄略等人圈套,却没想到自己被耍得如此彻底。
关山海若有所思。
乔仙眉头紧蹙,她发觉崔不去对李十四有种异乎寻常信任。
“打听圈,发现他是在大雨开始之后才来到光迁县,大概是五六天前。”
容卿啊声:“雨是十日前开始下,,bao雨导致水位上涨,迅速蔓延,淹到光迁城外时大概是四日之后,也就是说李十四根本没有亲眼所见!”
崔不去望向关山海:“你怎看?”
他并未将关山海当成纯粹侍卫来看,更似高看他眼,关山海也渐渐驯服,不像初时那样抗拒抵触。对关山海来说,随侍崔不去已经是不可改变事实,以独孤皇后对左月使看重,他这份差事可能时半会都不会结束,与其心怀不满,不如老老实实将差事办好。
所以关山海认真补充道:“以李十四身份,不可能骤然来到便得信任,所以他根本没有亲眼目睹树下埋骨,除非道听途说。但这重要事情,连们都没得到消息,他又如何在短短几日之内得知?因此这三幅画,极有可能不是出自他之手。他会约定栖霞山庄,应该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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