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登基之后，前朝那些宗室，也免不
落得身首分离
下场。
宇文
族，但凡有威胁，几乎被斩杀殆尽。
这首歌谣，影射是得位不正杨氏会有报应。
“正月初三，申国公李穆发狂斩伤下仆后，持剑自尽，为免引起
“那遗书呢？”
“被刑部拿走，应该是要送入宫。”长孙菩提道，“不过
看，上面只有句话，还未琢磨明白，所以方才没对你说。”
宋良辰：“那你现在想明白？”
长孙：“刘昉遗言，就是方才那首歌谣里最后句，善恶到头终有报。”
宋良辰心头凛：“杨花败，雨纷纷，善恶到头终有报？”
“回去吧？”
长孙菩提默默点头。
二人连手边茶都没喝，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
茶肆流言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新情报，充其量只是帮他们确认原先猜测。
闹鬼，死人，歌谣。
“别说闹鬼事，那都是捕风捉影，你们谁见着？！这有个更大消息，就在昨夜，舒国公府出事！”
“舒国公？刘家？”
“正是，舒国公刘昉，昨夜死，闹好大阵仗，惊动宫里，刑部，大理寺，还有别官儿，全去！”
“这事你咋知道？”
“家邻居是给舒国公府送菜，你说怎
知道？”
里别有乾坤，两面靠墙，两面用布帘围起，既跟外头隔开，又能清晰听见客人们闲聊。
“昨夜又闹鬼！”个中年男人先声夺人，声音粗犷。
从口音上听，宋良辰猜测对方可能是周边县城小商人，进城看元宵顺便做点小买卖。
“也听说，是城南昌乐坊吧，据说有人瞧见三位身着白衣无头贵人！”
“你怎知道是白衣？你见着不成？”
长孙菩提点头。
所谓歌谣，自然是要浅显直白，才能传唱散布开来，许多人听见这句话，就自动引发联想。
杨，指杨家，也就是现在隋朝杨氏皇族。
雨，音同宇，意宇文，指是前朝宇文皇族。
众所皆知，杨坚是夺自己女婿皇位，才有今日风光。
股暗潮正在汹涌流动。
“刘昉自缢时，其实还留下封遗书。”回到左月局之后，长孙菩提忽然道。
宋良辰：“你刚才怎不说？”
长孙：“你没问。”
宋良辰叹口气，其实她早该习惯这个搭档作风，除非面对崔不去，否则长孙从来都是问句说句，比哑巴也好不多少。
“正月初三时候，申国公家不也办丧事吗？不过据说申国公是年纪大病逝。”
“这邪门？”
七嘴八舌议论声此起彼伏，又在骤然间生生压低下去，改为窃窃私语。
像捂着怀里见不得光宝贝，小心翼翼在别人面前打开，既谨慎又禁不住炫耀。
长孙和宋良辰都没说话，他们又静静听好会儿，在确定没有更有价值内容后，宋良辰才长长出口气。
“大伙儿都这说！不仅白衣，还头戴金冠，不是贵人是什？只是据说那脑袋没安在脖子上，像是从前被砍头那几位。”
“哪几位？”
“哎，你没听见新近城里流传歌谣吗？杨花败，雨纷纷，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是说……”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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