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句,则是对着匆匆赶来虞庆则问。
独孤皇后示意虞庆则先说。
虞庆则道:“陛下放心,局势已经稳定,臣与左月局秦娘子以艾草菖蒲等祛秽之物,令众人服下,业已将毒性驱除大半,据太医所说,有些人可能还身中蛊毒,需要另外调理。此番伤亡者数目尚在统计,还请陛下移驾回宫,以免误伤。”
隋帝颔首,见皇后准备说话,抬手制止她,对满目焦灼长孙菩提道:“崔先生是不是还在下面?你现在回去找他吧,朕让虞庆则带人随你下去。”
长孙也不推辞,拱手谢过,转身便与虞庆则等人重新由井口下去找人。
可惜他自己身负天资与枭雄之才,揽各方高手于麾下,几乎形成个影子朝廷,最终却依旧身死魂消。
随着萧履与宇文宜欢死去,云海十三楼势力随之土崩瓦解。
玉秀早已死在天南山,范耘则别有效忠之人,至于元三思,他上回重伤遁逃,即使捡回条命,恐怕也难以再兴风作浪。
切尘埃落定,虽然众人为此付出代价实在太大。
大兴善寺内片狼藉,窟合真在姜汤内下毒,使计令驻守此处大臣与禁军神智昏乱,自相残杀,皇后带着人赶至时,这里已经死伤不少。
帝京长夜,风雨如晦。
这夜,几乎让所有人都感到漫长。
不知有多少人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频频望向窗外枯等天亮。
大兴宫内灯火通明,层层楼台衔着盏盏烛火,几乎将天色也映得与亭台宫殿样分明。
当值宫人出入宫禁,行色匆匆,比往常更多几分凝重。
隋帝这才转向皇后,不掩欣喜之色:“看来皇后身体大好?”
独孤皇后叹道:“陛下,并未生病,只是中毒。”
隋帝惊疑不定:“什毒?何时中?”
独孤皇后道:“丽华方才入宫请罪,才知道,原来十多年前,她生下对双生女,另外个叫宇文宜欢,先天不足,被误以为夭折,送出宫
隋帝正满心苍茫,抬眼看见皇后口呼陛下,疾奔而来,先是愣,后也顾不上礼法,当即跟着疾步上前,将皇后紧紧拥住,热泪盈眶。
他与妻子感情,不仅仅来源于两人结发之后,几乎寸步不离,更因当年被宇文邕父子猜忌时,他日日如坐针毡,唯恐牵连全家性命,若非独孤皇后心志极坚,撑住他软弱面,也让他下定决心,可能也就没有现在隋帝。
如今劫后余生,再见妻子,更觉恍如隔世。
隋帝眼眶红,几欲向发妻倾诉自己方才在地下惊心动魄,但仍旧想起自己身份和责任,将到口话悉数咽下,问起正事。
“皇后怎来?其他人怎样?”
而在距离大兴宫不远处大兴城中心,大兴善寺内,早已混乱团。
隋帝在长孙搀扶下,灰头土脸从井里爬出来。
谁能料想,位于寺后林中枯井,竟是通往地宫又个入口。
这口井尘封多年,因不出水,又怕有人失足跌落,大兴善寺僧人便在井口加块巨石堵上,那块石头将井口堵得严严实实,若非有长孙菩提在,单凭隋帝人,是断不可能攀上井口呼救,就算他喊,以寺内混乱,也未必有人能听见。
若萧履在此,定会感叹隋帝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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