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高阳县令低声说道。
说话间县令略微挥手,两旁那些团练们纷纷伸出枪口对准外面。
田维嘉焦急地回过头,后面骑兵带起尘埃恍如黑云压城,他紧接着回过头用祈求目光看着上面。
孙承宗依然默默地看着他。
“孙阁老,看在往日情分上
可这北方官绅们,却依然就像傻般跳进他陷阱。
“利令智昏啊!”
孙阁老叹息着。
人群后面群团练溃兵狂奔而来,就像大洪水前逃难难民。
为首个穿红袍,焦急地对着天空扣动扳机,他身旁亲兵挥舞着鞭子抽打那些挡路士绅,催促他们赶紧让开道路,甚至把几个老乡贤直接挤下桥摔落在下面冰面上。
再说他们至今也没得到镇南王任何命令。
就在京城镇南王,仿佛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打成锅粥般,至今没有对外发出任何命令,包括去送信也没得到回复,既然镇南王都不管,那大家当然怎开心怎玩。这些跟着镇南王亲信都清楚,只要不滥杀无辜,只要不抢掠贫民,或者祸害小姑娘,其他都无所谓,事实上也没人抢掠贫民,那些贫民有个屁,如今到处都是唾手可得肥羊难道还去抓群家雀?
“这就是真相?”
城墙上孙阁老黯然叹息着。
他现在终于明白切,所有人都被杨信耍。
高阳。
“快开门,孙阁老,快开门啊!”
“孙阁老!”
……
无数逃难士绅聚集在城门前拼命地喊叫着,就像生化危机里那些堵在门前求救,但可惜他们面前城门也和那些大门样紧闭着,任凭他们怎呼喊也没人给他们打开。而在他们身后旷野上,汹涌而来骑兵卷起漫天尘埃,不断有逃难中士绅被尘埃淹没,他们哭喊尖叫着扑向他们那些撒落在地金银珠宝,然后紧接着被马蹄践踏……
他们就这样在惊恐尖叫中直冲到城门前。
“孙阁老,快开门啊,是!”
那个红袍抬起头朝孙阁老焦急地高喊着。
孙阁老沉默无言。
“是田维嘉!”
信王被耍。
他和北直隶官绅们被耍。
那些已经奔赴各地,鼓动各省士绅起来靖难大臣们,同样也被杨信给耍。
这个混蛋生怕北方官绅们不起来反抗他,生怕自己没有足够理由在北方抄家灭门,故意和孙传庭这些人演这样场戏,就像当年他让叶赫骑兵扮成建奴进攻辽阳,引蛇出洞坑死辽阳那帮样。然后用这场戏,坑死整个顺天府整个北直隶甚至整个北方士绅,之前放出去各省督促勤王那些尚书们,就是用来坑其他各省。
这用心何其毒也!
即便这样他们也死死抱着他们金银珠宝,在这点上南北倒是都样。
不过他们身后骑兵们,可比徽州那些造反农民更凶残,后者终究还是乡里乡亲,偶尔有个杀人放火也就是泄愤而已,但这些骑兵基本上都是南方和西北,他们对北直隶士绅是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纵马践踏时候毫不犹豫。
万五千骑兵组成洪流,就这样从东向西,向着高阳席卷而来。
而在他们后面是无数贫民,就像是跟着虎狼斑鬣狗,话说带领他们李自成和张献忠,很显然那两颗流寇之魂已经彻底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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