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呢,快开炮,轰死这个逆贼!”
……
城墙上高阳士绅们纷纷怒斥田维嘉。
这时候傻子才开门呢!
开门
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能公然附逆,他们要是公然附逆,那就算是皇帝老师也没用。
所以……
“阁老,不能开门,开门咱们就是附逆。”
知县说道。
两旁那些士绅们纷纷点头。
万雄县团练不溃败,真就是和他玩喋血孤城,就可就误大事。
说到底银子最重要啊!
所以他们在保定县直接南下,走五官淀和白洋淀南边,面对这片席卷而至骑兵洪流,文安团练瞬间崩溃,田维嘉带着部分残兵败将仓皇南逃,但却被狂飙志愿军追上并直接冲散,然后就被驱赶着慌不择路地逃向这边。
而中间任丘是镇南王老家。
那里士绅还没那蠢,他们此前直保持中立。
拉兄弟把吧!”
咱大清刑部尚书,贰臣传里有份饶阳人田维嘉哀求着。
然后他下马推开前面几个挡路,对着城墙上孙阁老等人躬身行礼。
他是万历四十四年进士,之前其实还抱着九千岁大腿,但却和冯铨关系密切,京城之变后害怕被牵连,所以偷偷逃出京城,但在路过保定时候被信王挽留并委以重任,替信王在文安监军,负责协调苑口以南各路团练。
结果在那里等来这场大崩溃。
“姓唐,与你无冤无仇!”
同样听到这话田维嘉在下面尖叫着。
“大胆逆贼,高阳阖城忠义,岂如尔等谋逆作乱者,唐某乃天启二年进士,陛下于唐某就是天,尔等为己之私,蛊惑信王作乱,使陛下兄弟阋于墙,简直罪不容诛!”
唐知县义正言辞地喝道。
“对,田维嘉,你这个逆贼!”
不中立也没办法。
作为镇南王老家,杨家在任丘有着大量产业,甚至包括垦荒地,那些雇员和庄户增援苑口确不够,但控制任丘还是很容易,所以孙守法在任丘没有遭到任何阻挡,这也是他选择南下绕路原因,因为他知道任丘不会阻挡他大军。
而剩下就是高阳。
高阳也不会阻挡他,因为这里有孙阁老这个特殊人物,无论他之前是不是镇南王政治对手,他这个告老太傅,都足以保证这里安全,话说他可是皇帝老师。这个身份肯定不能失礼,无论孙守法还是周遇吉这些,都是必须得保持礼貌,所以高阳士绅也清楚这点,他们知道只要自己不顽抗,那就肯定不会被清洗。
孙阁老身份可以保证他们安全。
孙守法率领志愿军西进没有沿着大清河,他们除非走雄县大路,否则必须横穿五官淀和白洋淀,虽然这时候水面封冻,但千军万马狂奔走这样路线仍旧很危险。而雄县那边负责给信王监军是鹿正,这个人还是有定能力和勇气,他已经迅速收拢万多团练准备死守雄县,给后面保定信王跑路争取时间。
当然,也是给他家人。
他儿子鹿善继已经从京城逃出,并且成信王身边重臣。
而孙守法绕不开雄县,除非他强攻,但他目不是雄县,他只是想抢在另外两路前面,以最快速度到达保定好发财而已。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跑到雄县和鹿正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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