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正殿前褚绍陵转头望里面看眼,眼中闪过丝嘲讽丝怜悯,他也会心不安,他母后贵为国之母,死前那些年却过活屈辱,这笔债早晚是要偿还。
殿中皇帝倚在金龙椅上揉着眉心,整个大殿中空无人,沉闷颓唐很,褚绍陵迈出大殿,外面明媚阳光洒在身上,九重盘龙石阶下卫戟正略带焦急望向自己,卫戟澄澈目光如同这璀璨日光般照进褚绍陵压抑狂
褚绍陵依旧是淡淡:“不敢,父皇待儿臣如何,待母后如何,父皇和儿臣都很清楚。”
皇帝被褚绍陵顶胸口疼,听这话却时不知道该如何接。
凌皇后事是皇帝块心病。
当年皇帝顺利登基梓君侯府是出大力,皇帝也曾对梓君侯承诺过会辈子敬重皇后,只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登基后没几年皇帝就开始宠幸丽妃,后位形同虚设,凌皇后当日种种难堪皇帝自己也清楚。
就因为皇帝自己也知道愧对凌皇后所以最不喜别人提起,褚绍阳还好,褚绍陵却是几乎无时不刻在提醒着皇帝这笔良心债,褚绍陵长相与凌皇后十分相似,而且行动,颦笑都是凌皇后亲自教导出来,只要看见褚绍陵皇帝就会想起凌皇后来,还有他自己直避讳着对凌皇后愧疚。
审清楚,确实是阮儿所为。”
褚绍陵面上淡淡:“父皇英明。”
皇帝如同拳打进棉花中般,皇帝默默看褚绍陵半晌,几乎只是为想要看到褚绍陵神色变化,故意道:“阮儿因为此事获罪,你离着储位又近步,心里应该是开心吧?”
褚绍陵垂眸:“儿臣并没有。”
这话说不违心,储位本来就是自己,他有什开心不开心。
皇帝颓然叹口气,道:“你心里直记恨这朕待你母后不够好?”
褚绍陵垂首:“儿臣不敢。”
就是这样,说话行事从不会让人抓住点错处,皇帝甚至觉得坐在龙椅上自己都比不上下面站着褚绍陵沉稳庄重,皇帝越发堵心,摆摆手道:“罢,你下去吧,这次事朕自然会给你个公道。”
褚绍陵躬身:“父皇圣明。”
褚绍陵转身出大殿,他知道皇帝会给个公道,不过不是给他,而是给他身后势力,无故被褚绍阮设计欺辱,就是自己不追究也会有人替自己追究。
皇帝见褚绍陵面上不动继续道:“不论别,皇子之中,怎说都是该立你为储,只是你性子孤僻,行事毒辣偏颇……若是有日登上大位,怕头件事就是仗着你嫡出尊贵身份将这些旁出兄弟个个结果,朕每每想到后面事心里不免犹豫。”
褚绍陵心中嗤笑,沉声道:“父皇也是以嫡子之位坐上皇位,但儿臣如今还有十余位叔父健在,可见坐皇帝不见得就得将兄弟们全杀。”
皇帝冷笑:“朕对自己兄弟们可没你好手段,朕还是皇子那会儿两手干净很,不比你……小小年纪已经染手血。”
褚绍陵垂眸低声回道:“这是自然,父皇万事都比儿臣强,先帝对父皇何等慈爱,太后对父皇如何回护,父皇自然不用自己沾染那些污秽之事。”
“混账!”皇帝闻言大怒,“你是在指责朕待你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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