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问：“你觉得他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冯管家讪讪：“按理说是不信
，但王爷和公主如此在意您，不信也得信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王爷和公主是怕您有事，您就听着呗。”
郁赦莞尔：“皇子遇险，为什
让
跟着小心？关什事？”
冯管家憋红脸，为难道：“世子……”
“行，不说。”郁赦吩咐道，“
冯管家撇撇嘴，“说更邪门也有，还有人说，三皇子原本没事，是那浴桶底有女鬼在拉他脚……唉，多半是伺候人怕被株连，编出来鬼话。”
郁赦轻轻摩挲着小手炉，道，“仆役这说就算，长公主为什也跟着这说呢？”
冯管家笑道：“还能因为什？担心您呗，这次您就听长公主吧，这
年，沾水地方不要去。”
“昨天。”郁赦看向外面，“长公主在哪边歇下？”
外面个下人进来，低头道：“回世子，昨晚长公主是在公主府歇下。”
临近万寿节，三皇子宣瑾身体日不如日。
雨水那日，按旧例宗室们是要带着红绸进宫和崇安帝共进家宴，但就在前晚，三皇子宣瑾出事。
“是皇上说，记挂着三皇子殿下，今天要赶早出宫趟，去三皇子府上看看三皇子，同他起吃家宴再回宫陪宗室们，贤妃娘娘觉得这是个天大体面，又觉得有皇上亲自探望，三皇子必然能见好，提前天出宫打点着。”冯管家面给郁赦整理着衣襟面道，“三皇子病中憔悴，贤妃娘娘觉得这样面圣不敬，嗨……提前天让人准备药汤，给三皇子沐浴梳理，本来也没什……”
冯管家取玉佩来给郁赦戴上，“三皇子自己也说，觉得舒坦，要多泡会儿，但谁知道……就是个下人们出去拿东西功夫，三皇子竟被那热气熏晕厥过去，直直就这滑进那浴桶里！半人高金箍浴桶，躺着下去，那不登时就没顶？”
冯管家拿起仆役递上来狐裘，给郁赦裹好，“也不知道呛多久，反正听说，人捞上来时，那肚子都涨起来，几个太医救治半个时辰，差点人就没……”
郁赦问道：“王爷呢？”
下人回道：“也在公主府。”
郁赦然，摆摆手让人下去。
平日里，郁王爷和他两个庶子住在郁王府，安国长公主住在公主府，郁赦自己住在郁王府别院，几人互不相扰，只有郁王爷偶尔歇在公主府。
冯管家不懂郁赦问这个做什，试探道：“王爷宿在公主府怎？您是觉得是王爷在托长公主提醒您，让您避着水？”
郁赦接过仆役递给他小手炉，“救回来，也快不行吧？”
“就这个月。”冯管家叹气，“您说这叫什事儿？之前还说能熬到春分呢，现在行……”
郁赦嗤笑：“他就不该去看宣瑾。”
冯管家当没听见，给郁赦整整狐裘，“世子会儿去三皇子府上，露个脸就回来吧，不是什好地方，他府里园子里还有小池塘，三皇子刚犯黄泉水，晦气，长公主说，今年整年不让您靠近水处。”
“他明明是自己体力不支淹在浴桶里……”郁赦说着说着愣下，问道，“有人说宣瑾是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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