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转身走。
不出郁赦所料,不过两日,京中就传出许多流言。
钟宛同林思坐在黔安王府书房里,个写个比划,安安静静。
林思道:果然有人翻起陈年旧事,说起当年
钟宛定定神,“你这说,是已经清楚自己身世?你……”
“是顺着你意思替你在分析啊。”郁赦并不入套,“你已认定是皇帝私生子,不是吗?”
钟宛摇头:“并不很确定,但隐约觉得……你是知道。”
郁赦点头:“自然。”
不等钟宛开口,郁赦又道,“但不会告诉你。”
钟宛蹙眉:“如果他真和宣琼联手呢?!”
郁赦干脆道:“那就来吧,不在意。”
钟宛急道:“你就这相信皇上保住你?”
“当然不信。”郁赦笑,“说不在意,不是不在意他们,而是自己死活。”
钟宛气结,这个人……
郁赦指尖掐着红木扶手,好似苦苦忍耐着什,过好会儿才问道:“你都知道什?”
钟宛心道你不该问宣琼都查到什吗?
钟宛不知郁赦真正忌惮是什,避重就轻道:“从五皇子府上传出来消息看……世子可能并非安国长公主所出。”
郁赦轻蔑笑,神色稍霁。
钟宛怕郁赦轻忽这件事,想下又道:“五皇子怕是在怀疑……世子是皇上私生。”
钟宛本想找个机会说服郁赦同意自己留在京中,但现在看郁赦戒心很重,且两人之间早无信任可言,贸然开口,郁赦只会觉得自己另有所图。
这事儿只能缓缓图之。
钟宛低头:“这是自然。”
“虽然不知你是为谁,但既然你好心提醒,也告诉你件事。”郁赦敲敲桌面,“不出所料话……近日会有些鬼神传闻,有人想借此生事,你可以告诉那条哑狗声,让他劝宣璟龟缩度日,不要生事,不然……轮不到他同别人斗法,就要先被人当奠仪。”
郁赦似乎句也不想再聊,摆摆手:“言尽于此,你走吧。”
“就是个疯子。”郁赦笑吟吟看着钟宛,“你不已经知道吗?”
钟宛脑中嗡嗡作响,他艰难道:“世子……你这条命……单是你自己吗?”
郁赦嘴角笑意传不到眼底,他看着钟宛,反问:“不然呢?是你?”
钟宛自那场大病之后,凡怒火攻心必会心悸,他脸色有点不好,转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郁赦噗嗤声笑出来。
“这种无稽之谈自幼时就有。”郁赦不甚在意,“宣琼和他母妃直在担心这个,知道。”
钟宛实在是看不透郁赦,“那你就不担心?三皇子旦没,你猜宣璟宣琼两个是会内斗,还是暂时结盟先解决你?”
“这要看宣璟如何考量。”郁赦想也不想道,“同宣琼背后站着都是郁王府,宣璟若先解决,郁王府就彻底成宣琼个人臂膀,这样将来对较量起来,宣璟占不着什便宜,但若是先解决宣琼……”
钟宛接口道:“你绝不可能同他联手,宣璟单占着个‘长子’名分,又没多大可能斗倒宣琼。”
“聪明。”郁赦敲敲桌面,“所以说现在最两难是宣璟,为什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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