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粱齐起身,躬身道,“郁小王爷资质过人,但性情孤僻,行事乖戾,若他没有争储之心还好,若郁小王爷是有这个念头,皇上贸然将他认回……怕要害四皇子和五皇子,届时国本动荡,天下不安。”
说起宣璟和宣琼,崇安帝脸色更差,“他俩若出息,朕又怎会动这个心思?子不肖父……”
“两位皇子刚刚成年,还可慢慢教导。”粱齐担心崇安帝因膝下单薄,真要认回郁赦,又道,“且不说认回皇子平息内外质疑之声有多难,将来郁小王爷问起自己母亲,皇上又该如何向他解释?”
崇安帝垂着眼睑,“府中旧人而已……”
“郁小王爷若硬要问个明白呢?”粱齐心事重重,“就算他不问,将来……若要立郁小王爷为太子,皇上总要给宗亲和朝内大臣们个交代,不然名不正言不顺,总有人要借此生事,自然,皇上可能并没有立他为太子心思,那又绕回来……郁小王爷,容得下其他两位皇子吗?”
冯管家想要笑,回想郁赦这些年过日子,心里又突然酸起来。
“没这个糊涂想头就最好。”冯管家宽慰道,“天也不早,世子先歇下?”
郁赦点点头,起身去卧房。
冯管家到底不放心,他准备出门趟,没法守夜,只得叫几个家将来,命人严守住郁赦卧房窗子和门,绝不许他半夜出来,就算拦不住让他出来,也定要跟着,寸步不离。
家将们应下,冯管家定定心,出门去。
来,如实道:“还没呢。”
“这个池子连着外面活水,结冰层不会很厚。”郁赦幽幽道,“你说踩上去……会不会踏碎那层冰?”
冯管家大惊失色,忙道:“老奴刚才是瞎说!这事儿当然跟世子无关,你……你别瞎想!”
郁赦神色如常:“没瞎想,只是觉得在这个当口上,要是夜半溺死在冰窟中,定很有意思。”
冯管家急额上青筋都出来,别人说这话可能只是说说,但眼前这位可是曾经背着别人吃过半年寒食散,险些就被砒|霜毒死!
崇安帝靠在软枕上,长吁口气,“不认回他,你觉得他就能容得下那两人吗?”
“郁小王爷如今还没有争储心思,且他个异姓
同时刻,宫内兴和宫中灯火通明。
崇安帝坐在暖阁围子床上,面色沉郁,声音低哑:“会不会是子宥那孩子又有什想不开?”
内阁大臣粱齐坐在个小矮凳上,轻轻摇摇头,“不像,郁小王爷行事果断,这事儿要是他做,三皇子怕不会有命拖到现在。”
崇安帝眼中晦暗不明,“是吗?那年他吃那种东西,朕就想过,他是不是存这个念头,故意刺朕心。”
崇安帝疲惫叹口气:“朕自问待他不薄,这些孩子里,只有他是朕从小疼到大,早年……还动过认回他念头。”
郁赦道:“其实那天长公主让你吩咐离水边远点时,就考虑过。”
冯管家焦急道:“你!你……”
“逗你。”郁赦笑,“现在又不想去睡冰窟窿。”
郁赦想起方才听探子说话,目光阴鸷,“得先弄明白……他到底要纳个什妾。”
冯管家松口气,哭笑不得,“您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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