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山窒,轻声道:“你是对郁小王爷……”
“往事无须再提。”钟宛给自己倒盏茶,唏嘘,“不想哭。”
严平山:“……”
严平山心里阵心酸阵好笑,他想下道:“只是
钟宛哂,“你当命贱,过不安稳日子吧。”
严平山急道:“瞎说什?!”
“没瞎说。”钟宛突然道,“你知道……史今史老太傅书房叫什吗?”
严平山愣下,不明白钟宛怎突然说起这个来,“叫什?”
钟宛道,“四为堂。”
过会儿人下人将药送来,这次宣瑞没犹豫,趁着热,将整碗药喝下去。
外院,严平山拍拍身上落雪,进钟宛房间。
“喝?”钟宛隔着屏风问道。
严平山点头:“喝,这会儿已经发起热来,想着让王爷再烧热点再去请太医,显得严重点。”
“行。”钟宛忍笑,“是不是跟小姐吵起来?”
麻木看着宣瑞,心道你若同为皇子,就算咱俩出自母,肯定也不会手软。
早早将你扔到封地上去吃草。
又过半个时辰,宣瑞似是下定决心,站起来,端起药碗,手抖抖,又放下。
宣从心把已经被她绣成凤凰针线丢下,把拿起药碗,仰头就要灌下,宣瑞吓跳,扑上来抢过去,药撒出半碗。
“你做什?!”宣瑞急,“你才几岁!你能喝这个?!”
“当年头次去太傅府上,看到书房上匾额时,胸中心潮澎湃,觉得这三个字提实在太好。”钟宛眼中带笑,“四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少年时不懂事,心高气傲,觉得身边琐事都不值提,唯有这四件事值得去耗费心力,觉得将来定要封侯拜相,才不算辜负这腔报复,后来……”
“去他娘吧。”钟宛面无表情道,“能照应自己家里几口人活下来就不容易,根本就没那个能耐,是太傅高看。”
严平山急道:“你既然这惜命,就该跟们起……”
“严叔。”钟宛打断严平山,无奈笑,“但放不下,不止府里这几个人。”
严平山嗔怪看钟宛眼:“你让小姐过去做什?”
“激他。”钟宛淡然道,“若不回黔安,宣瑞就要自己操持王府事,他总要步步强硬起来。”
“真先不回去?”严平山欲言又止,“你不是为纳什小妾吧?昨天来找你……那不是郁小王爷心腹管家吗?”
钟宛点点头。
“此番若是能顺利回黔安,们就再没什可担心,终于能好好过日子。”严平山不忍道,“这是费你多少心血才换来?放着好日子不过,何必呢?”
宣从心拿起帕子按按嘴角,“不然怎办?想回黔安,你不喝,只能喝。”
宣从心抬头看着宣瑞,“你耗这久,不是想让替你?”
“混账!”宣瑞大怒,“是胆子小!但能害你?!”
宣从心眼中疑豫不定,宣瑞被气直喘气,他将宣从心从头到脚数落通,命她嬷嬷将她带回房。
宣瑞看看只剩半碗药,叹口气,吩咐:“去……再给熬碗,熬……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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