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走,郁赦静静
郁赦他生生看顾这样自己七八天……是怎照料下去?
钟宛脸惨不忍睹,不敢再细想。
知道钟宛曾连吃十几天药后,严平山将心放回肚子里,给宣瑞灌起药来毫不手软,三日后,宣瑞身体越发不好,太医们纷纷向崇安帝请罪,钟宛以宣瑜名义适时向崇安帝递折子,以京中酷寒,不宜养病为由,奏请崇安帝允许他们回黔安慢慢调养。
崇安帝没准也没说不准,只说不忍宣瑞病中奔波,当日又派几个太医过来,赐许多补药。
钟宛明白崇安帝心思:直接放他们走,会显得他这个做伯父凉薄,分毫不在意侄儿病,定要做出关切样子来留留,再将他们这个麻烦送走。
钟宛如此放下心来,精神松溃,连日积在身体里毒如狂风骤雨般反噬而来,当天就将他烧个人事不知。
那会儿林思已经被郁赦寻来,小林思急跟着上火,日夜照顾着钟宛,但钟宛就是醒不过来,病也丝毫不见起色。
林思并不会照顾人,粗手笨脚,给钟宛换个湿帕子能淋钟宛脸头水,给钟宛喂药能灌到他脖子里去,郁赦心里憋着气,本在和钟宛冷战,但看两人这幅样子,忍无可忍把林思轰回马房,挽起袖子,自己亲自照料钟宛。
钟宛记得自己再次醒来时,是躺在少年郁赦怀里。
郁赦连着照顾钟宛几天,也累坏,手里拿着帕子倚在床头就睡着,被梦中不见外钟宛当枕头。
些小算盘就全打不通。”
钟宛心里咯噔声,他本要在今天装个可怜,求郁赦请照顾自己老太医来。
但万万没想到,郁赦已经猜到。
“把你那些小聪明都收起来,不知道你是怎让自己病,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郁赦声音冰冷,“但你再这玩下去,能保证,绝对会在家祖坟里给你找个风水最好坑!”
郁赦头次这失态,钟宛时吓呆,好半天才轻声道:“……想让柳老太医来看看……”
钟宛放下心,开始跟严平山交代回黔南事。
郁王府别院。
郁赦把玩着手里串珠子,低声道,“已经准备要走?”
探子跪在地上,点头:“黔安王病不起好几天,沾上点儿凉气就咳个不停,太医筹莫展,说大概是水土不服,加上受不得北方天气,所以……劝黔安王回南边慢慢调养。”
郁赦眼中非喜非悲,淡然道:“知道,去吧。”
……
钟宛当时大病初愈,没精神想别,但现在回想起来,禁不住两耳发红。
钟宛清楚记得,自己醒来时周身干净清爽,被林思泼药里衣不知所踪,身上穿着里衣是新,身下躺着被褥也干燥蓬松,看就是刚换。
所以……都是谁给自己换?
钟宛看着病不成人形宣瑞,头皮发麻想,自己当时也是这个样子?
郁赦推开钟宛,当即吩咐下人去请柳太医,又命所有仆役退出房间,好方便钟宛和柳太医说隐秘话。
“见你要见人,你最好能马上好起来。”
郁赦凉凉看钟宛眼,走。
之后再没来看钟宛。
而钟宛也在郁赦刻意纵容下,顺利给史老太傅传递消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