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帝到底在想什?
是不是……年老崇安帝顾虑太多,也不敢把郁赦如何呢?
钟宛紧紧皱眉,想想宣璟,想想选琼,感叹崇安帝命是真不好。
仅剩两个儿子,个赛个没出息。
宣璟那个没脑子东西时至今日还在自己府里拼琉璃盏,宣琼……钟宛同他没甚相处过,但看他今天办这破事,就知道这些年也是半分进益也无。
小丫头吓得如小鸡仔般扑棱下。
“下去吧。”钟宛被气没脾气,“困,你个丫头,总不能看着睡觉吧?”
小丫头差事已经办成,本也不敢多留,她福福身,如释重负退下去。
钟宛起身,看着那个小香炉哭笑不得,少年郁赦当年逼自己睡觉,也只是用三五片安息香,冯管家这个老东西手太毒,这满满香炉安息香……是要把自己熏人事不省吗?
钟宛捂着口鼻咳嗦两声,端起茶盏,泼在香炉里,转身躺在榻上。
钟宛又翻页书。
书页哗啦声,吓得那丫头忙缩起手,动也不敢动。
钟宛估摸着是冯管家嘱咐她什,小孩子胆子小,手脚又不利索,拖到自己进屋还没料理好。
钟宛依旧不说话,静静地翻着书看。
过好会儿,小丫头又蹭到书案前,轻轻打开香匣子,战战兢兢地,抓满满大把安息香。
摇头,不太敢说话样子。
钟宛道:“你去吧,不用人伺候。”
小丫头不敢走,就站在桌边。
钟宛无法,对这个姑娘,他躺也躺不下,只能正襟危坐着,没话找话,“你在这边府里几年?”
小丫头半天才轻声道:“五年。”
钟宛设身处地替崇安帝抉择番,越想越心凉。
郁赦若真是崇安帝亲子,那宣璟宣琼选哪个,将来怕是都扛不住郁赦造反。
但皇位总要有人继承,崇安帝快六十,就算皇陵冒青烟让他再有个皇子,崇安帝也熬不到新皇子成年,但将来皇位总要有人继承,钟宛翻个身,头疼……难不成崇安帝真想立郁赦?
要真这样,宣璟宣琼就个也活不,
郁赦今晚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钟宛失笑,这幸好是安息香,要是春药,自己晚上独守空房,得被那个老东西害死……
钟宛最怕这种香,被熏这会儿就开始困,他捏捏眉心,脑子里团乱麻。
他还是想不明白,郁赦身世是怎回事。
先不管宣琼说多诛心话,郁赦实实在在是谋害皇子,这都没事吗?
钟宛:“……”
小小年纪,心狠手辣。
小丫头不知得什授意,想想,又抓把,全放进香炉中,好悬将炭火扑灭,她抖着手把香炉盖好,退到边。
香炉中安息香如熊熊燃烧,泛起滚滚浓烟。
钟宛个没忍住,打个喷嚏。
“哦,那没见过你。”钟宛点点头,“……以前在府上呆过段日子,那会儿你可能才四五岁。”
小丫头胆怯看着钟宛。
赶也赶不走,话也没得说,钟宛随手拿起本书来看,刚翻两页,看见那个小丫头慢慢地往书案前蹭蹭。
钟宛继续翻书,余光留意着她。
小丫头以为钟宛没注意,颤颤巍巍,抖着手,打开小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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