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无意识偏过头,他脸在那人手边蹭下,对方立即抽回手。
钟宛皱眉,过好会儿,他感觉自己衣襟被点点解开。
钟宛本能要拢好衣衫,但他手腕被人轻轻地按在枕畔,力道不重,只是限制钟宛动作,没让他觉得难受。
钟宛醒不过来,感觉梦里人点点解开自己衣裳,又托着自己腰,把自己外衫褪下来,放在边。
对方又将手放在自己里衣衣襟口,修长手指犹豫碰着最上面颗盘扣,隔好会儿才移开手,并未解开。
钟宛那会儿昏睡着都在想着怎去哄跟他闹脾气郁赦,心焦无比,有心起来跟林思打架,又没那个力气。
还好,后来郁赦好像自己来。
钟宛根本不记得郁赦当年是怎照料自己,但梦里却好像能看见,他看着少年郁赦无奈搂着年少自己,用个小勺子舀汤药,点点喂自己吃,每次喂好,还会从怀里拿出个糖荷包来,取块糖放进自己嘴里。
钟宛又看见年少自己又咳又吐,郁赦搂着自己拍着,然后挽起袖子,让人送水盆来,亲自替自己擦洗。
钟宛又看见少年郁赦红着脸,坐立不安,犹豫半个时辰后,走到床前,轻轻地解开自己衣裳……
郁赦若要即位,不可能留着这些“名正言顺”皇子。
宣璟宣琼也料到,所以必然要早早除掉郁赦。
钟宛越想越心急,又开始惦记着吃着药宣瑞,宣瑞病好几天,今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向崇安帝请辞,偏偏又被宣琼这个糟心玩意儿搅黄,钟宛气磨牙,他被安息香熏脑子转不动,又愁会儿就睡着。
钟宛睡很不踏实,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回到少年时,生病被林思照料时候。
钟宛那会儿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心中大石落地,昏睡过去,每天只有断断续续半个时辰是清醒,但也睁不开眼。
钟宛梦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惋惜,他稍稍动下,以为这个梦到此为止,但下刻……
对方俯下|身,突然靠自己靠很近,钟宛清晰感觉到对方微凉头发垂下来,扫在自己脖颈上。
对方呼吸就在耳畔,钟宛
钟宛在梦里低声笑下。
钟宛险些把自己笑醒,混沌间,他觉得有人坐在自己床头。
钟宛在这张榻上睡过半年,切都熟悉很,并没被惊醒,他被安息香熏神志不清,心道这是连着少时回忆,开始做春|梦吗?
那会儿郁赦,可没这高大。
钟宛隐约觉得坐在床头人微微俯下|身,靠他很近,钟宛耳畔传来阵衣料摩擦声音,感觉对方替自己顺顺头发,微凉手指扫过发间,让钟宛舒服眯眯眼。
他记得林思那个粗手笨脚东西端着碗药灌自己,好似以前在宁王府同自己打水仗般,直接往自己脸上泼。
钟宛积攒起全部力气,顶着头滴滴答答汤药,跟林思咬牙切齿说:“你给走……”
却正巧被压着火来瞧他郁赦听见。
少年郁赦以为这话是对他说,脸上青阵白阵,转身就走。
钟宛见他误会,被气差点吐血,急摔到床下,把自己直接砸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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