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想要去躺会儿,起身,正看见方才那个丫头乐颠颠捧着碟桂花糕走进来。
郁赦眼神登时就变。
郁赦牙齿咯吱
郁赦怔怔道:“不知道,闻都没闻到。”
“世子上火,还是少吃点心为好。”小丫头干笑,“但……世子想吃就吃吧,什样式?让人去做。”
郁赦不知想到什,眸子骤然缩,哑声道:“桂花糕。”
小丫头忙答应着,转身跑。
郁赦不知听没听见,犹自低声道,“说好,说好……桂花糕。”
钟宛连多日安心养病,郁赦那边愈发焦虑。
伺候郁赦个小丫头怯怯看着郁赦,颤巍巍端碗莲子汤给他,“管家说,世子有点上火,须得……”
郁赦头也不抬,“拿走。”
小丫头是被冯管家赶来,不敢走,颤声道:“世子这两日眼尾发红,确实是上火,必得……”
郁赦冷冷道:“滚。”
笑:“乱说,没那难。”
宣从心难以置信:“还盼着你早日将人娶进府,们能块儿回黔安,你……你这是走什运,撞上个什人?”
“撞上什?南墙。”钟宛笑笑,“行,小姐训也该训累,这屋里有病气,你们不要总在这,回自己屋子吧,这不是已经醒吗?再躺几天就好,过三七,不用天天去跪灵,宣瑜,你也该看看书,回头会考你,去吧。”
钟宛连消带打把姐弟俩哄走,自己费力把汗湿里衣脱,换新,躺回床上,长吁口气。
要收敛起史老太傅留给他人手比钟宛料想要难些,人心易变,史老太傅走多年,过往再大恩情也禁不起岁月磋磨,会真心实意替钟宛奔走人没那多,再者,有人要被眼前富贵绊住手,要被满屋儿女缠住脚,钟宛并不怪他们,就算是以恩相胁,那也是史老太傅恩,自己只是老太傅学生,没那大脸面。
郁赦几乎在咬牙切齿,“明明说好,每旬,他来次……十天,他没来,没来……”
郁赦闭上眼,调整呼吸,他不想这样,他之前打定主意,这几月不再做什过激事。
“绊住脚,那多事……宣瑞那废物,他被宣瑞绊住脚,他被宣瑞绊住脚……”
郁赦不自觉嗫嚅着什,过会儿,竟真平静下来。
郁赦深呼吸下,脱力般瘫在椅子上。
小丫头抖做团,“世子心火太旺,得败败火,世子若不喝莲子汤,冯管家就要请太医,或者……世子想吃点旁败火东西?甜梨汤?藕粉汤?”
郁赦突然低声道:“十天。”
小丫头吓跳,眨眨眼:“什?”
“十天。”郁赦好似在自言自语,“他没来,也没再送点心来。”
小丫头见郁赦又开始说胡话,更害怕,胆怯答应着:“什点心?”
万幸,能用人虽不多,但胜在衷心,且很得用。
这次解决那几个守陵人事做就很干脆,如今宣琼哑巴吃黄连,根本不敢声张。
钟宛揉揉酸疼肩膀,低声笑下。
点点,慢慢来吧。
钟宛知道自己身子不行,不敢太拼,探查郁赦身世事暂且要放放,等病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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