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足足照料你半个月。”郁赦眼中还带着几分怒气,“不记得?行……让你想起来。钟宛,你咳就就出汗,现在里衣都湿吧?”
钟宛下意识道:“是……”
郁赦抬眸:“干净里衣在哪儿?”
郁赦怔,周身戾气瞬间弱许多。
“你……病?”
钟宛咳会儿缓过来,往后退两步,“你先听句,先去前厅行不行?咳……咳咳咳……”
钟宛扶着桌子咳起来,不忘偏开头避开桌上食盒,郁赦定定看着他,嘴唇动动。
“算求你,离远点……”钟宛咳出身汗,“宣瑜就是不听,整天来找,所以昨日就跟着发热,你要是也……”
钟宛察觉出郁赦神色不对,心道难不成自己暗中动手脚被发现?
可又不太像。
钟宛看着郁赦这形态,匪夷所思想,怎觉得……郁赦似是受天大冤屈似得?
出什事?
钟宛又轻声问句,只见郁赦呼吸粗重,像是在尽力压抑着什。
作响,“十天已经到,他没来,他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郁赦大步出屋子,小丫头大惊,手忙脚乱放下桂花糕跑去找冯管家。
可她哪里跑得过郁赦,等冯管家接着信儿,郁赦早已阵风似得出府。
黔安王府,钟宛捂着口鼻,把刚从宣从心那磨来点心放进食盒里。
钟宛怕烫似得,用帕子垫着手指,将点心系数放好,从头到尾不曾让自己手指碰上那点心。
钟宛句话没说完,身子轻,阵头晕目眩后,被郁赦放到榻上。
钟宛躺在床上惶恐想,刚、刚才……郁赦是抱自己?!!
郁赦撩衣摆坐在钟宛床边。
郁赦闭闭眼,脸色比方才好许多,他抬眸,突然道:“钟宛,你绝不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钟宛咽下口水,结巴道,“那年,当真是你……”
钟宛在这屋里足足闷好几天,因他不能见风,窗户都没怎开过,钟宛担心自己把病气过给郁赦,道,“你先去前厅?这就来……”
话音未落,郁赦眼睛瞬间红。
钟宛惊骇,这人……
郁赦嘴角微微挑起,勾起抹讥讽笑意,道,“怎?怕?还是嫌?钟宛……你是不是都忘?对……只有自己记得,只有还等着……”
“忘什?”钟宛被郁赦身上带来寒意带咳起来,费力道,“病好几天,你在这站着,会儿被咳……染上……”
直到将食盒盖好钟宛才拿下帕子,他舒坦呼吸两下,正要叫人来,听外面有人砸院门,钟宛皱眉,这会儿能有什事?
钟宛院中仆役去开门,不多会儿,钟宛屋里门被推开。
郁赦似是骑马而来,头发微乱,衣襟也皱。
钟宛怔:“你、你怎来?”
郁赦死死盯着钟宛,尽力压着胸中澎湃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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