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家上下看
郁赦
眼，头天见郁赦似得，眼中似惊似喜，“世子这是什
意思？”
郁赦不徐不疾地放下笔，“怎？”
“没什没什。”冯管家几乎要老泪纵横，“世子头次要争什，老奴有点……嗨，没事没事。”
郁赦近日越来越有人气儿，冯管家时间都想去给谁烧柱香，但又不知该给谁烧，胡乱想着改天给钟宛供个长生牌位。
郁赦看着纸上
字，抬头对冯管家笑：“你是高兴，
终于有争储念头，是不是？”
郁赦眼神微动。
冯管家道：“昨夜突然病，传太医，没说怎样，不是个大事，但郁妃娘娘说不用请安，这就怪，平时但凡有个头疼脑热，必然闹得所有人都知道，让五殿下和王爷入宫请安，这回不，特意告诉那边府上，只是微恙，不必劳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郁赦道，“查吗？”
冯管家点头：“让人去查，还没消息。”
郁赦眯着眼，他拇指与食中二指轻轻捏着笔，好半天没落下。
有意思……”
郁妃咳两声，低声道：“你先走吧，记住跟你说，你要是从这出去就去寻郁王爷，呵……就是不要你弟弟命。”
汤钦摇头：“不敢。”
“以后吩咐你什，你就做什，将来也少不你和你弟弟好处。”郁妃自认恩威并施，摆摆手，“去吧。”
郁王府别院。
冯管家急道：“世子怎这藏不住话？！别瞎说，世子只是、只是想给自己争条活路罢。”
郁赦眼中有些未尽之意，他不提这个，转口道：“不想跟妇人过不去，只是想起件事来，觉得也不算对不住她。”
冯管家道：“什？”
郁赦道，“那年宣琼设计让御蛇人以毒蛇伤……是她好心思。”
冯管家骇然，郁赦道：“郁王爷查
郁赦低声道：“从小郁妃同就不亲厚，见少，也没说过几句话，少时是蠢，不懂姑母为何不喜爱，不懂姑母为何和母亲不睦，后来明白……”
冯管家怕郁赦又想起什来不痛快，咳声道，“深宫妇人，懂什，世子不用跟她在意。”
“不。”郁赦手腕轻动，写个“赦”字，问道，“她忌惮，自小跟她没见过几面，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她不算聪明……你觉得呢？”
冯管家坦然道：“是不多聪明，不然这些年也不该跟长公主闹得那僵，世子不知，早些年时候，郁妃娘娘和咱们公主姑嫂俩可是很亲睦，后来有世子……郁妃娘娘觉得长公主在借着您谋算什，她心里藏不住事，总对公主冷言冷语，面儿上情也不顾，长公主那心高气傲个人，怎会纵着她无礼？也没耐心，渐渐情分就淡。”
“喜欢不聪明。”郁赦又写个“宥”字，“你说……从她这下手，怎样？”
好生送钟宛走后，冯管家来寻郁赦，“世子又跟钟少爷说什？钟少爷走时候那神色好像不太对。”
郁赦道：“他心中有鬼，神色当然不太对。”
冯管家哑然：“怎不对？”
“他……”郁赦难以启齿，“没事。”
冯管家不敢多问，见郁赦要动笔墨，上前伺候，轻声道：“宫里刚传出来消息，郁妃娘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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