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甚至不见外同冯管家讨情,要冯管家替他黔安王府送个消息。
冯管家自然无不肯。
钟宛定定神,给宣从心写封信,没跟她说多详尽,只告诉她自己已经没事儿,如今在故人家中小住,抽空就回去。
钟宛又在信函中塞张纸条,上面是他给林思带话。
虽然清楚汤铭八成已经跑,但还是要追查,钟宛不是对谁都无底线好,汤铭这次下是死手,稍有不慎不但是自己没命,宣瑞也逃不,如今没事,那全是靠郁赦担下来,汤铭这老东西还是该死。
郁赦上自己马车,钟宛忙跟着往上爬。
“你上来做什?!”郁赦实在忍不住,怒道,“还得折道送你回黔安王府?你不要欺人太甚?!”
钟宛呆下,小声道:“跟你去你府上啊。”
郁赦怔:“你去府上做什?”
钟宛抿抿嘴唇,“……方才欠你钱。”
家将把银票送来之后,单纯又倔强问道:“冯管家问属下,世子这是花什钱,他好记账,属下同管家说,是犯官赎金,管家就又问,为何世子身为大理寺卿,判完案子还要为犯官缴纳赃银,属下就又说……”
郁赦声音冰冷:“闭嘴。”
家将无辜吧唧下嘴。
钟宛在旁肩膀微微抖动,死死忍着。
郁赦气音调都变,他含混道,“欠条……给写欠条!必须写。”
就是来图个开心,不在乎银银钱钱,们硬要送过去,弄不好要气人家大人罢官。”
小官还哆哆嗦嗦补充:“是,钟宛还放出话来,给谁送银子,就是看不起谁,这话都出来,下官等……有心也没胆,只能把银子尽数送去黔安王府。”
郁赦:“……”
行吧,郁赦早该料到,钟宛就算是沦落到黔安,也是不会吃亏。
郁赦被扰没脾气,想另觅路子发作他们也没法,摆摆手让两个小官滚。
钟宛没点名道姓,但林思肯定是能明白是谁,钟宛让林思
郁赦茫然:“什意思?如今欠债都要住进债主家里去蹭吃蹭喝?”
钟宛趁着郁赦被气神志不清,胡乱道:“那卖身葬父,得钱不都跟着主家走?”
郁赦没见过卖身葬父,想下,被钟宛逮着机会,钻进马车里。
钟宛就这混进郁王府别院。
进别院,郁赦自己去小憩,不许钟宛跟着,钟宛被冯管家欢天喜地迎进他少时住小院里。
钟宛倒是乖觉,没再敢抵赖,上前两步,就着郁赦笔墨,认认真真写张欠条,还按手印。
郁赦把欠条折好收起来,心里稍稍有个安慰。
郁赦揉揉酸疼脖颈,觉得今天事简直不可理喻,他皱眉低声道:“回府。”
郁赦起身往外走,钟宛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郁赦出大理寺,缴清赃银官司钟宛也出大理寺。
那会儿郁赦还没料到,半个时辰后,钟宛又赖上自己。
郁赦从早朝开始就在替钟宛周旋,劳心劳力,最后还得派人回自己府上取银子。
三千多两银子而已,养尊处优郁小王爷并不放在眼里,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
偏偏冯管家和送消息家将还十分不晓事,问问问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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