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说封地*员盆满钵满,黔安王府中倒是揭不开锅,就是自打脸。
个小官嗫嚅道:“朝廷每年还有些春赐腊赐……”
郁赦冷笑。
另个小官忙道:“下官想起来!们、们也曾问过钟宛!年岁好时候,稍稍有些田邑时候,们也问过要不要从这些银子里划出些来,补贴给其他大人,但钟宛说,说……”
郁赦早听够他们这些假话废话,厉声道:“说什?!”
郁赦眯着眼,冷冷道:“是他先找你们,还是你们主动找他?”
两个小官顿下,道:“是钟少爷……向们过问食邑事。”
郁赦淡淡道:“你们许久不给他们该有食邑,逼得他吃不上饭,无奈跟你们这些人低头。”
小官忙叩头不止。
郁赦深吸口气,既然要糊弄过去,就不能再继续问。
钟宛有多能赖,郁赦方才在审那几个原黔安*员时已经知道。
郁赦也是想不开,明明知道钟宛那些年过不容易,但还是想问问,到底有多不容易。
那两个*员出自寒门,没什根基,胆子也小,被郁赦传来后吓破胆子,开始本是问什说什,不敢有丝毫隐瞒。
郁赦要替钟宛遮掩,总也要有个名目,郁赦有意引导,没审就直接道:“这些银子到底是贿银,还是黔安王原本该有食邑?”
郁赦原本是要给这些*员条活路走,免得他们收牵累再攀扯钟宛,替他们想个说辞,不想两个小官闻言对视眼,哆嗦着交代:“大人明鉴!黔安地处边陲,土地贫瘠,本就供奉不起王府,前些年大灾后又连着大旱,数年来黔安百姓都是指着朝廷救济过活,哪里能有田邑?下官任职时,终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下不敢强收田邑,上不敢怠慢王爷,实在没法子!”
小官抖声道:“钟宛说,说……说就人家府上那门第,用不着这点儿银子,送去是瞧不起人家!”
另个小官突然也想起来,跟着道:“是是是,是钟宛他自己说!那些大人会来黔安赴任,那必然就不在意这点儿俸禄,来这儿
但看着这些人,想到钟宛之前吃苦,郁赦又实在压不下火。
不能从钟宛这问责他们,另起案,借着别人查查还是行。
郁赦似乎只是随口问:“连王府封邑收不上来,那黔安其他*员呢?封地*员俸禄向来都是自给自足,从封邑里分出来,你们又是怎料理?”
小官语塞。
俸禄银子自然是短不。
另个小官跟着叩头不止:“黔安幸得天恩垂悯,得赐王爷来此,本应倾力供奉,奈何数年来亏空实在太大,民力不足是实情,下官等无法,只能变卖祖产以私产充做封邑!如今竟被污蔑至此,还请大人明察!”
郁赦嗤笑,这些人还真能顺杆爬。
黔安贫瘠不假,但不至于养不起个黔安王府,这些人不过是得京中授意,二是想撇清干系,把黔安王府晾起来而已。
郁赦懒得跟他们较真:“那也就更没有黔安王私交*员事……”
“正是正是!”小官忙点头,“当日黔安王不过十来岁,初来黔安,有些水土不服,终日足不出户,下官等想见王爷也见不着啊!下官等只是将银……将封邑私下交给王府钟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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